她默默往后退了?退,倏地,周围百姓如烧沸的水般激动起来。
“快看,陛下,是陛下!”
“天爷呐,这辈子得见圣上?真容,此?生无憾了?!”
“别挤别挤,让我?也?看看——”
“不愧是真龙天子,陛下长得可真俊呐!”
萧宁宁束手?束脚,哪里挤得过这些市井百姓,没?过一会儿,她就被越挤越后,踮起脚尖也?只能看到前?排的后脑勺。
就在她沮丧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时,一队锦衣卫仿若从天而降,神情凝肃地将她包围。
为首那人她有些眼熟,认出是锦衣卫指挥使刑舟。
此?刻他拿着绣春刀,双手?环抱胸前?,目光冷酷地乜向她:“豫章郡主,和?我?们走一趟吧。”
监斩台后,陆知晚看着被逮回来的萧宁宁,心情十分的复杂。
开春时,她还和?萧宁宁坐在丽风殿里,朋友似的喝茶聊天。谁能想到大半年?后,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妃,而萧宁宁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逃犯,被锦衣卫毫不客气地押倒在地,仓皇狼狈地双膝下跪。
对此?,陆知晚忍不住长叹口气:“我?早和?你说过,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
但凡半年?前?,萧宁宁收起对赵文绍的怜悯,并未将他带进豫章王府,也?不至有今日。
跪在地上?的萧宁宁丧丧耷拉着脑袋,并未说话。
反倒是一旁坐着的萧景廷皱了?皱眉,朝陆知晚投去一眼。
「难道我?不是男人吗?」
陆知晚:“………”
这小子怎么啥都往自?个儿身上?代。
稍定?心神,她再次看向萧宁宁:“赵文绍现下在哪?”
萧宁宁身形晃了?晃,依旧埋着头不肯开口。
陆知晚见状,不禁有些头疼:“事到如今,你还替他隐瞒吗?郡主今日冒险赶来法?场,应该知道你极有可能是自?投罗网,但你还是来了?……”
她故作淡然地端起桌边茶杯,不紧不慢睇着萧宁宁:“我?原以为郡主是想通了?,还想看在过往的交情,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不等她把话说完,萧宁宁听到“将功赎罪”四个字,立刻抬起头,双眼巴巴望着她,闪烁着期待:“昭妃,你能放过我?父王母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