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也没有多想,直到陶傅把红烧肉端上桌,他塞入口中,异常想吐的感觉涌上心头的时候,他才觉得大事不妙。
红烧肉,他在二十一世纪时就非常喜欢吃,何况陶傅做的比二十一世纪的红烧肉要好吃好几倍,现在把喜欢吃的红烧肉吃到口中,却有反胃的感觉,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身体的确出现了异常。
他瞬间想到前几日和陶傅一起去明德药铺,明德药铺的阿叔跟那位哥儿说过的话。
“食欲不振,恶心想吐,浑身没力气,嗜睡”这几种症状他占了三个,而他和陶傅在山上洞穴中的那夜到现在正好过去一个多月,他不会和那哥儿一样有了身孕吧?想到这里,他瞬间冷汗直流。
直到陶傅叫他,他才回过神来,强迫自己咽下那块红烧肉。
“臻臻,你怎么了?红烧肉不好吃吗?”陶傅有些担心的询问,刚才袁柳臻吃了一口红烧肉,突然捂住了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很是担心。
袁柳臻看向陶傅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是。”
后面吃饭,袁柳臻一口红烧肉也没吃,只吃了米饭和不带肉的菜。
陶傅见袁柳臻不吃红烧肉更觉担心。
夜里等蛮大叔和小蛮睡下,袁柳臻没什么精神练剑,就去书房,坐在书房里想事情。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他现在情况是有了身孕的状况,不然他这么强壮的身体怎么可能轻易嗜睡,看见红烧肉还觉得有些反胃?他得想办法去看看大夫才行,如果真的有了身孕,他也该想想后面要怎么处理。
“臻臻,你怎么了?”
陶傅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袁柳臻一跳,袁柳臻看向陶傅,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陶傅见袁柳臻看向他的神色有些异常,有些担心,像往日一样坐在袁柳臻身边,握住袁柳臻的手,见袁柳臻没有推开他才松了一口气。
“臻臻,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还是身体不舒服吗?”陶傅询问。
袁柳臻垂眼看向陶傅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说:“不是,可能是有些累。”
“是不是因为我才没睡好?”陶傅担忧道。
袁柳臻摇了摇头,说:“不是,就是最近做了噩梦的原因没睡好,你不用担心,不过,明日赶街市,我就不去了,你和蛮大叔、李娘一起去就行。”
陶傅不知道袁柳臻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情,让他很不安心,但赶街市的小食刚才已经准备了一部分,如果不去赶街市,做的东西会放不好,明日还是得赶街市。袁柳臻说明日不去街市,他更加担心,但他不知道原因,袁柳臻也不说,他也没办法问,只能等袁柳臻想说的时候再说。让他不安是因为他怕袁柳臻可能突然不告而别或者觉得两个男人总是这样不大好,再有就是怕袁柳臻的家人找过来,那他和袁柳臻之间的关系又怎么维持下去?
前几日,他没思考这些,今日袁柳臻的神色,让他很不安,突然想了很多,想了袁柳臻可能后悔和他变得很亲密,想要独自离开。
陶傅想着等明日去里唐镇,后日回来后一定想办法弄清楚袁柳臻到底怎么想。
陶傅陪袁柳臻在书房坐了一会儿,见袁柳臻实在困倦,就送袁柳臻去房间睡了,为了能让袁柳臻睡好,也为了不被蛮大叔发现他和袁柳臻睡在一起,他并没有在袁柳臻房间留夜。
竖日,袁柳臻和陶傅、蛮大叔吃过饭后,袁柳臻看着蛮大叔、陶傅、李娘、小蛮一起赶着牛车离去,才回到院子中。
袁柳臻动了动自己酸软无力的身体,张嘴打了打哈欠,去伙房嗅了嗅腊肉或者荤腥大的食物,果然会有反胃想吐的感觉。
因此,他今日必须去镇上看大夫才行。
他在确定陶傅和蛮大叔他们确实离开里遥村后,穿了一身黑色衣袍,拿了可以遮盖外貌的黑色纱巾,就去了里遥村经常借牛车的阿叔那里,他想着借牛车的阿叔平日不怎么出门,应该不认识他吧?他给阿叔借牛车的银钱后顺利借到了牛车。
在赶牛车的时候,有上次赶牛车的经验,虽然赶牛车不是很稳,但也算磕磕碰碰到达了里叶镇。
到达里叶镇后,袁柳臻没有去跟陶傅熟悉的明德药铺的阿叔那里问诊,而是去了上次带越小跃看伤口的那家叫明心的药铺,进入明心药铺前,他特意用黑色纱布把脸包裹的非常严实,确定别人看不出他的外貌后才跟招呼他问他是不是要买药的伙计说要问诊。
等问诊的大夫出来后,看他包裹的这么严实,询问他是不是脸上有伤,需要看脸。
袁柳臻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小声说:“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感觉浑身无力,嗜睡,看见肉类吃食还会想吐,大夫,您看看这是怎么了?”
大夫听到袁柳臻说出这些症状,又特意看向袁柳臻高大的身材,以为袁柳臻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疾病,赶紧拉袁柳臻坐在凳子上给袁柳臻把脉。
只是在大夫手搭在袁柳臻的脉搏上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袁柳臻,再把脉一次后才说:“敢问公……”大夫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袁柳臻,良久才说:“敢问是否已经婚配?”
袁柳臻听到大夫询问这个问题,宛如晴天霹雳,大夫能这么问,说明他很可能真的已经怀孕,不然也不会问他是否婚配,他之前觉得他可能是有身孕的症状,但他还是抱有侥幸,想着他身材这么壮应该不会怀孕才是,没想到会真的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