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过那间婴儿房的窗下时,大祥用手向上一指:“那个风铃应该挂在那里的,两年了,它从来没有挂出来过,我还记得当初我把七个铃铛都漆上了颜色时的样子,雷冬儿高兴地都跳了起来,但那样的风铃是永远不会出悦耳的声音的!”
“那串风铃被警方拿走了。文Δ学Ω迷WwΩW.WenXUEMi.COM”
“是吗?”
大祥故意笑了笑,显得很轻松,但关于风铃的回忆让人听起来似乎是那么地苦涩,他不禁有些尴尬,继续走在前面,并且加快了脚步。
两个人来到了别墅门前,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正是雷伯宁,
没有故友重逢的喜悦,更没有拥抱与笑容,只是一种冷漠,一种令人感到刺入骨髓的冷漠,大祥的眼中带着恨意,那内心中燃烧的火焰似乎已经结成了冰,象刀子一样直逼着雷伯宁。而雷伯宁却显得是十分地淡定与从容,既没有表现出一种恶人的跋扈,也没有表现出一个罪人的软弱。
林川感到事情肯定不会向大祥所预计的那样展,仅仅是两个人开门后的第一面,在对比中,大祥败了,他的愤怒与锋芒都在雷伯宁无坚不摧的淡定中倒下了。
“你终于来了!”雷伯宁看着大祥说道,但当他的目光落到了林川身上的时候,却是明显地一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难道不知道吗?他是记者,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将成为他笔下的素材,让每一个人都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何必呢!”雷伯宁苦笑着点了一下头,将门开得更大一些,做了一个手势让两人进了屋。
大厅的正中,秦玲一袭红裙地站在那里,脸色依旧苍白而显得有些憔悴,一双眼睛却十分地闪亮,她看见林川与大祥走了进来,嘴角动了动,终于没有出声音来。
这的确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这又是一个具有相当智慧的女人,林川心中暗想,但这样的女人当初怎么会和雷彤结为了夫妇呢?那个雷彤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林川突然意识到,在大祥的讲述中,雷彤与这个女人的故事是一个缺失,是大祥有意回避还是他真的不了解雷彤与秦玲之间的故事呢?
这也许是大祥第一次来到雷伯宁的别墅,看着屋内朴素却显得十分大气的装潢,他的眼睛中喷出了火来:“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你的那些手下呢,为什么他们不来,和你一起来杀掉我,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啊?”
雷伯宁惊讶地摇了摇头道:“我根本……”
“你当然不必承认,一个对朋友都不忠诚的人,难道还会在乎手下吗?”大祥几乎咆哮着说道,“你只关心你自己,你的钱,还有你的玉石。”
雷伯宁叹了口气,他的表情十分地奇怪,缓缓地说道:“是的,玉石,钱,正是这些东西害了咱们,让咱们生活在两个世界中,让咱们彼此仇恨着!”
“不,害了咱们的是你的贪婪与你的**,难道不是吗?”
“我知道你会骂我一个狗血喷头的,但咱们没必要就这么站着,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可解决,坐下来说,也许会更容易些,不是吗?”雷伯宁似乎根本不想辩驳,他拽了一下秦玲,走到了沙那边,先坐了下来。
林川怎么也想象不到雷伯宁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而大祥也是有些意外,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也走到沙前在雷伯宁与苏琼的对面坐下。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雷冬儿好吗?”雷伯宁竟然点起一根烟来,慢慢地吸了起来。
“她很好,这一点不用你来操心。”
雷伯宁点了点头,侧身从沙旁边拿起了一个箱子,放到了茶几之上,打开后推到了大祥的面前:“我当然不用操心了,这是五十万,给你,请你把雷冬儿还给秦玲!”
“当然,我会这么做的,但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咱们的事情必须前解决了。”
雷伯宁淡淡地一笑,然后对秦玲说道:“你把厨房沏好的茶水拿来好吗?雷冬儿要回到你身边了,你应该高兴点!”秦玲点了点头,站起身子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