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舟很聪明,我老人家做事也是有讲究的,先礼后兵。否则该让人说是野蛮人了。”
禾谨舟:“我答应。”
岳老爷子露出个笑,意料之中。
“不过不是现在。”禾谨舟又说,“时机不合适,老爷子也知道吧。”
“我还没老糊涂,当然知道现在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也不会拿集团的股价开玩笑。”岳老爷子抬抬手,随从递给他一份文件,“签个协议,白纸黑字。许诺你的条件,我会履行,相应的,我随时有权叫停你们的婚姻。”
禾谨舟没有异议。
顾启堂一声不吭,心里何止佩服啊。
他们本来就已经离婚又秘而不宣,谨舟这不是空手套白狼么,连岳老爷子脑袋上的毛都敢拔,还拔得这样镇定自若,哪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协议刚盖上各自的印章,封了袋,随从手里的电话震起来,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将电话放到耳边没几秒,脸就变了。
电话里说,禾谨舟跟顾启堂已经在走离婚程序。
只差几秒,但盖下去的章是收不回来了。
“你这个小丫头,好啊!”岳老爷子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起身就走。
“岳老爷子慢走。”禾谨舟不慌不忙,“白纸黑字,您可要履约。”
“哼!”听这声,就能想象得到老爷子脸上表情该多精彩。
岳宴溪又躺在摇椅上望天了。
云一朵一朵,团成不同的形状。
小时候的语文课本上写:天上的云,有的像马,有的像牛,还有的像小兔子,它们欢快地奔跑,一起做游戏……
可怎么她看着,全都像禾谨舟呢?
有的像鼻子,有的像嘴巴,还有的像生气时候的眉眼,又嗔又怒,多可爱啊。
哗啦哗啦,不知哪里传来的水声。
一回头,禾谨舟像是刚从浴缸里出来,赤着脚走向她。
……肯定又是在做梦了。
岳宴溪闭上眼睛,非礼勿视。
但这是梦啊,现实中不能做的事,在梦里还不能做了吗?
于是她又睁开眼,半推半就地,用手掌包住那个人的肩头。
太瘦了,骨头都有点硌手。
被水浸润过的皮肤热热滑滑,一碰,整个心都被丢进蚂蚁窝,痒呀,麻呀,腿都不争气地软了。
明明从未看过禾谨舟的身体,为何在梦里如此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