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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回 菊花神技（第1页）

“啊啊。”

墙开道变，古墓结构产生剧烈变化；这大引秽灵之举，竟将古墓机关悉数开启。霎时间，飞箭、刺锥、链球、炸弹一齐袭来，滔滔粪水更从古墓深处疯狂涌上，转眼就要吞灭贾赛。

“凌天三绝?舞云登天步。”

见粪水淹及腰际，贾赛不再强记变化，急使《玄妙诀》逃生。生死交迫下，令他再有突破，终于领悟舞云登天步要旨；远超先前数倍的身法穿梭在机关空隙，屡屡避过杀机，情况万分凶险。

此刻的他，就像只折翼苍蝇，在正冲水的马桶中奋力挣扎，不愿死在这秽臭地狱。

“林柳、林柳。”

“呜哇，你再不理我，我就变成大便鬼去找你。”

眼前诸多通道逐一封死，墙壁转动间，居然出现一条笔直的路径。贾赛狂奔至底却发现是条死路，而粪水眨眼涌至，欲退已是不能。他生不出办法，索性将舞云登天步催至极限、全力踢向挡路之墙。

“框啷。”

没想到这一踢，竟踢出了生路。拦路之墙应声翻面，不但将贾赛送入了神祕空间，也挡去了汹涌粪水。而甫入奇地贾赛，喘了一口气后，突然大睁双眼，但眼中已不见方才的惊惶恐惧。

“一墙之隔，竟有如此大的变化！外头是充满屁味的粪水，而里面却有着令人舒服的香气。嗯，这是菊花的香气，好清爽、好风雅的味道啊。”

贾赛好奇心大起，再使

燃灯心火照耀室内。这一照，却让他浑身僵住，头晕目眩；双腿一软，无意识地跪了下来。

“好美，好美……”贾赛反覆说着这二字，双眼直盯墙壁，眼泪不停留下。

这处密室空间不大。四面墙壁，除了贾赛闯入的机关墙外，其余三堵皆刻有图文。而贾赛却对这些细部内容毫无所察，因为他全副心神，已被这整体的艺术所震慑。

墙上的一笔一画，各具神妙，提按间处处生花，转折处如有神灵。既有超绝高逸的气质，又似是平实温暖地写入人心；雄浑与秀雅并具，交织成一片浑融。无彩的石刻中，彷彿绽出了缤纷的祥光；平面的笔画，竟有延伸变异之态，构成立体的极乐幻境。

在这缤纷幻境之中，贾赛感到每个毛孔都透着金光，筋骨充满温暖、十分畅快。热流流过苦心，直上脑部，然后随心所欲通向八脉，带走了痛苦，抚平了伤处。接下来更生出极乐快感，令他的汗毛竖起，兴奋又酥爽的颤抖从指关节延伸到耳根、脚踝、心坎、膀胱、直肠；令他舒服得不想闭上眼，想永远沉醉在这极乐妙界中。

“噢，这美丽世界怎么不见了？”

享受过石刻艺术的灵光后，贾赛刻意将焦距集中于细部，没想到却让幻境因此消逝。

“方才所经历之事，竟是我想象出来的幻境。嘿，我还以为又触动了什么奇异的术法，原来什么都没发生。咦？我的伤处……已经痊愈了。”

贾赛不可思议地检视

内息，发现他不但伤势尽复，连凌天玄妙诀、苦心禅功也各有显著提升。

“竟有如此艺术！仅凭双眼浏览就能恢复伤体，提升功力。原以为白梅艳舞已是世间最美之物，没想到还有远超其上者。这……这一定是神的作品。”

至美震撼后，贾赛对于其中所载更有兴趣，眼神自然移往引首。他仅仅读了一句，却噗嗤笑了出来。

“姬八剑法，技压丐界。洪赣一生，不弱于人。”

“哈哈，这到底是谁写的？怎么会如此恶搞。一族代代在此守墓，说不定后代中也有写武侠小说者。咦，洪赣……不就是丐尊的名字吗？”

贾赛继续往下读，身体却又再次僵住。

“蓬莱菊花，神乎其技。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菊花神技！”

墙上刻画的折枝时正时偏，四面开花；每株各有妍妙，互有映带。在旁的注记行草隐透玄奥剑意，牵连起四图气韵。但其中所载，却让贾赛看得一头雾水。

“菊，花中有米，为米之精华。屎，体中有米，是人之菩提。”

“米，八方延展，供给活气，滋养万灵；为武则蕴生气血，固本培元。由口入，植丹田，米田与共，是为粪多精。粪多精乃内府提炼之灵丹道种，出于体则栽成妙善菊华。”

“此四菊图，由《笔法记》而出。荆浩曰笔有四势，我谓菊花亦有四势：招绝不断谓之筋，起伏成屎谓之肉，生死肛正谓之骨，大同不败谓之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