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是你凭劳动赚的,你想买什么都可以,但只有一点,不能拿去跟人打赌,不然要是让我知道,我不止会告诉你大哥,而且也不会再教你如何赚钱,以后做肉也不会再有你的份。”
厉枝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李玉安现在已经有和人打赌的习惯,虽然不是玩牌,只是一些虚拟的口头赌约,但也必须扼制。
李玉安闻言,连忙点头答应,他又不傻,口头打赌不痛不痒,输赢都无所谓,但要他拿真金白银去跟人赌,他才不愿意。
“你读的书不少,应该知道人无信不立的道理,即使口头空赌,也要不得。
不然要是打赌输了不兑现承诺,时间一长,别人就会觉得你这个人不可信,就如你最讨厌的李癞子,就算他说真话你都不肯信他。”
厉枝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但还是借机多敲打两下,之所以拿李宝玉做比喻,那还不是因为李玉安最讨厌的人就是李宝玉。
李玉安自然知道人无信不立的道理,他平时和人打赌,也不过是图一时口嗨,经厉枝提醒,惊觉口头打赌,或许真可能变成李癞子那种惹人厌的人,头皮有些发麻,随即朝厉枝点了点头。
厉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听进去了,因此也没再多说,带着他去供销社买了些不要票的调料就回去了,至于粮食,厉枝跟他说会托姜树林买,李玉安不疑有它。
两人从县里回来,远远就看见姜树林领着一群人,往村子后山的方向去了。
“那些是什么人,知青吗?”
厉枝看着那群佝偻着背、异常瘦弱的人问李玉安。
“不是,应该是新下放到我们大队的人,我们大队的知青住在村尾的知青点。”
李玉安看着一群人所去的方向,小声的说。
虽然厉枝已经适应了这个年代的生活,但猛一看到这些人,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因为她清楚,这群人现在有多狼狈,曾经就有多惊才绝艳。
“先回去吧!”
厉枝将目光收回,继续朝前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批新下放过来的人中,应该就有男主父亲夏衡。
前世夏衡因为身体在别处被磋磨的伤了底子,来清河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就因胃癌去世了。
即使期间姜树林偷偷请了大夫给他看病,也没能救活他。
这一世既然自己穿过来了,自然要救他,即便夏衡死,不会导致她变渣渣,但像夏衡这样的人杰,她肯定是要救的,更何况原主还欠了他十八年的抚养费。
虽然厉枝不知道,夏衡为何会那么喜欢自己妻子远房表姐家的孩子,但这份恩情她想替原主还了,毕竟她占了人家的身体。
中午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就见两个知青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