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玥还以为这人端高官架子,不会开口呢,却听见他沉声问:“哪个单位的?”
“啊?”
茹玥的思绪根本不在这儿,这人这么一问,她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人反光镜里的眉头深皱,声音更沉了:“我问你,哪个单位的?”
很严厉。
茹玥:“我吗?我没有单位……干个体。”
这人就转开了脸,望着外面,冷冷一句:“一样的没出息!”
嗬!
啥意思?
不过是搭了一趟车,就能这么随意地批评别人?
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茹玥生气了。
上辈子的最后十几年,她是身家十几个亿的富婆,手下多少人要看她脸色吃饭,她早已经不是能被人任意欺负的小养女了。
居移气,养移体的,茹玥自然有她的脾气。
所以,当那个小许颐指气使的带着人来抬了茹大涛以后,茹玥从布包包里掏出了二十块钱递给他:
“同志,辛苦了,刚才问了车上的同志,他也没说哪个单位的,那我锦旗也没地方送啊,只能拿这个当是您二位的谢礼了,一人十块!今天实在急,还请笑纳。”
她话语非常客气,但是把钱塞给司机的时候,很强硬。
十块钱在这年代不少了,毕竟她在被单厂一个月才三十块呢。
有帮助要感谢,但不管是什么样的帮助,以为从此就可以对人肆意批评,那是不对的。
我是没出息,我只有钱!
身后,司机拿着钱,很意外。
但是从他站的角度能看见,车上的领导正用后视镜看着他。
他连忙捏着钱走过去:“仲主任,那个女的给了二十块钱。”
高官看着钱,眼睛眯了眯,吐出一句:“一样的臭脾气!”
“呃……那这钱……”
“给你就拿着吧。”
“哦,那个,她说我们一人十块……”
“……!”
茹玥早就离开,也把给钱的事丢开。
给父亲治病要紧。
她跑前跑后地办手续,发现医生护士都很配合,很快把茹大涛推去救治了。
一会儿,一个医生过来找她说话:“同志,不是心脏病,人已经醒了,别担心。”
茹玥感激涕零:“谢谢谢谢,那我爸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晕倒呢?”
“血压很低。应该是突发性的低血压。或者是受了什么刺激?总的来说,他这种情况,和长期营养不良有关,先住几天医院观察一下。”
“哎,谢谢医生,也麻烦医生这几天给他做个全身检查。”
“全身检查?”
“对,心脏肝脏什么的,都检查检查。”
“这个……你们什么单位的,都给报销?”
“没有报销,但是命要紧,麻烦您给他做。”
“嗬!行,到底是仲主任送来的,有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