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名姝吓了一大跳,她无法想象那样血腥的场面,之前看到老电影里有这样的情节,她都会提前躲开。
[姐,我开玩笑的,你别害怕,我毕竟也是爸的儿子,不至于真的希望他断手指。]宴文轩一边打字回应姐姐,一边感受着自己灵活的手指具体是如何运作,眸光忽地一暗。
不知怎么,宴名姝感觉心里发毛,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的预感。
[我待会儿也回去一趟,文轩,你不要乱来。]
[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乱来,不过你回来一趟也好,最好带着姐夫,黄老板昨天晚上说了今天他还会来,你跟姐夫一起出现,正好让黄老板死了这条心。]
宴名姝没答应带沈教授一起回去,只又叮嘱了弟弟几句,就结束了聊天。
厨房里,张姨已将早餐准备好了,探出个头来,方才她这样做过一次,看见君兰和太太离得极近,很是暧昧,便躲回了厨房,这次只看见太太一个人,太太手上又拿着包,张姨便不淡定了,如一颗陈旧炮弹般冲了出去。
“太太,您这是要出门吗,不跟君兰一起吃早餐了吗?”
张姨接近得太快,还在出□□姝又是被虚虚一吓,手机掉在了地面,张姨也被名姝的反应吓了一跳,在心里怪自己,昨晚君兰分明提醒过她的,太太怕生。
“对不住,太太,我……”张姨忙帮她将手机捡起来,“没坏吧?”
宴名姝接过来看了一眼,手机摔的时候是正面朝上,膜还好好的。
“没有,“您是……张姨?”宴名姝隐隐约约记得昨晚沈教授是这样称呼这位头发半白、面上依旧精神抖擞的阿姨的。
“是的,我照顾君兰很多年了。”张姨眼睛打量名姝的时候,两只发皱的手紧张地揉搓着,她觉着这位太太跟她想象中一样,又不大一样,一样是指胆小容易受惊,不一样是指这位太太对她的态度有点过于尊敬了,她不适应,说到底,她只是沈家的佣人,一个老佣人罢了。
“对了,您刚刚过来时说了什么?我当时在想事情没听
清,您可以再说一遍吗?”宴名姝面对生人仍旧有些怯怯的,但张姨身上有一股慈祥长辈的气场,让她虽然胆怯也能勉强应对。
张姨笑盈盈重复了一遍,又告诉名姝不用称呼她为您,可以跟君兰一样叫她张姨。
君兰?宴名姝恍惚了一瞬,才将这个名字同沈教授对上号,她笑了笑,“我会跟沈教授一起吃早餐。”
“太太早餐喜欢吃西式的还是中式的?”
“都可以,我不挑食的。”宴名姝道,末了又严谨补充一句,“除了姜。”
张姨和蔼地笑笑,说:“我记住了。”
沈君兰快速洗漱完,就急着下来,身上的睡袍没有换,远远看到名姝还在,她微微松了一口气,走近一些,她看清名姝脸上带着淡淡的腼腆的笑,心里淤堵了一夜的郁开始散开,最后看见名姝面前站着张姨,且耳朵能听到张姨开心的笑声,她也跟着笑起来。
“在聊什么,这样开心?”沈君兰淡笑着问,名姝小声地唤她沈教授。
张姨偏头看沈君兰,慈爱批判道:“我刚刚在问太太的饮食习惯,太太这点可比你好多了。”
宴名姝心中讶然,沈教授很挑食吗?她只在心里想,不敢开口问。
今天的早餐,张姨做了两手准备,中式的有鸽子瑶柱粥和豆浆,西式的有葡挞、椰蓉蒸蛋糕和牛奶。
张姨极其热情,让名姝尝尝她的手艺,名姝便两种都吃了一些,张姨的手艺实在不错,鸽子瑶柱粥味道鲜美,豆浆是纯豆浆,淡淡的香甜,葡挞甜酥酥的,椰蓉蒸蛋糕是最惊喜的,蓬松软嫩,很难相信这只是家里就能吃到的一份寻常早餐。
宴名姝一边吃,一边自惭形秽,她最开始是怎么有信心做照顾好沈教授生活起居的好妻子的,她厨艺就远不如张姨。
吃过饭,宴名姝看已经到九点了,急着站起身,告诉沈教授和张姨自己有事要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