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要帮乐善挡酒,宋春汐理解:“好,但你也不要喝太醉。”
“嗯。”他答应。
宋春汐又低声叮嘱:“你得空提醒下乐公子,好好对待春菲。”
好好对待指什么,霍云立时就明白了,刹那间想到了他与宋春汐的洞房,那时他做得并不好……也不知宋春汐会不会记起来。
不过已是过去的事,如今的他应该没有让宋春汐不满的地方吧?
霍云翻身上马。
等宋春菲坐上花轿后,一行人徐徐朝着东平侯府而去。
她总是不愿嫁人,舍不得家,但此刻坐在轿中却没有太多离愁,许是乐善答应她可以时常回去,便没了这层担忧了,而洞房也不必像“嫁妆画”里那样,故而宋春菲此刻只希望快些完成拜堂礼仪,好把嫁衣跟首饰除去。
因天气实在太热,轿子里跟蒸笼似的,她后背已经湿透。
等到轿子停下,她忙扶着朱夫人的手下轿,跟乐善前往正堂。
乐善的心情也挺轻松,在他眼里,今儿成亲不过是走个形式,全无一点新郎的负担,脸上也是笑意盈盈,拱手朝前来恭喜的宾客道谢。
堂内摆着他父母的牌位,二人拜高堂时,便是对着牌位拜的。
宋春菲心想,乐指挥使也是挺可怜的,年纪轻轻竟然就没有父母了,如果是她,只怕整日都是愁容满脸,可乐指挥使却常带笑容……
仔细想想,未必心里不苦。
她突然有点同情乐善。
拜完堂,朱夫人便引着二人去洞房。
听说过一点乐善的事,可洞房里一个乐家的女眷也没有,着实稀奇,但朱夫人并未大惊小怪的,转身将银秤递给乐善。
乐善拿着也没有犹豫,上前便是一挑。
打扮过的宋春菲比之前看起来成熟了一些,但并没有更为漂亮,因为她的妆容已经有些花了,他朝她笑了笑:“闷着很热吧?”
他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仍如春风般宜人,一双笑眼看过来时,满是善意,宋春菲点点头:“嗯,出了好些汗,不过屋里头不热。”
乐善道:“再忍一忍。”
最后还要喝个合卺酒。
礼成后,朱夫人又恭贺一番,随即便识趣地离开了洞房。
乐善道:“瞧你一脸汗,唤你丫环来伺候吧。”
“你要出去了?”
“嗯,得应酬下。”乐善思忖着道,“不知几时回,你要是困了不必等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