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凭你?”
秦越面如死灰,嘴唇微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灭你卧蛇岭的是永宁侯徐天吉,你想报复他这没什么稀奇,”谢缈一撩衣摆,在丹玉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可又是谁在向你买我与我妻子的命?”
秦越作为卧蛇岭几万山匪的老大,他统领卧蛇岭这么久,靠得自然是他的一身武功。
他是山匪,不在江湖武林之列,常年也只是与卧蛇岭周边的官兵发生冲突,他名声如此之大,却终究没有在江湖上露过面,没人知道他的模样,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姓。
他武功极高,便连丹玉方才与他交手也吃了闷亏,被他打了一掌,胸口到现在还疼得厉害。
“看似是我请君入瓮,”秦越死死地盯着坐在面前的这个少年,只见他手中的剑,衣摆的血,秦越心底便被无限的寒意笼罩,“却原来,是太子殿下请我入瓮。”
他这一声“太子殿下”,顿时便令缩在角落,才被几个小厮扶着站起来的徐山霁双腿又是一软,一屁股坐回地上。
他恍惚般地看向那位“沈小公子”,满脑子还是方才的血腥场面。
“爹!”
忽有娇柔的女声从楼下传来。
秦越闻声,煞白的面容上露出来一个诡异的笑容,“可是殿下,好戏才刚开始。”
子意与子茹反应极快,在那女子施展轻功朝楼上来时,便双双踩着栏杆朝她飞出去,同时掷出银蛇弯钩。
层层药粉散入空气里,刹那引出许多蛇虫鼠蚁来,将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有一些还爬上了楼。
子意与子茹在底下同那年轻女子打斗,戚寸心在楼上看着,见子茹被那女子打了一掌,踉跄后退着吐了血,她一着急,瞧见脚边的一只虫子,她便踢了一脚,那虫子落下去,十分精准地落入那女子的衣襟里。
趁着女子晃神的刹那,子茹手中的银蛇弯钩刺破空气,往前用力一勾,便在那女子颈间留下几道血痕。
但那女子的武功远比她二人估算的还要高得多,她们二人同时被女子踢出去,随后便一跃往上,迎面朝着戚寸心而去。
戚寸心后退两步,却落入一个沾满血腥味的怀抱。
她仰面,正望见他的侧脸。
在谢缈将她拉到身后的瞬间,他另一只手中握紧的钩霜迎上那女子的剑锋,与此同时,一道青色的身影忽然从檐上落下来,抽出背后的长剑,直接横插两人中间,一脚踢在那女子的腰腹之上。
女子旋身落下去,身着青衣的砚竹也紧跟着下去。
砚竹与子意子茹在底下同那女子打斗,而谢缈则回过身,看向门槛内被绑在柱子上的秦越。
“天生气海移位,这样的人练武虽是事半功倍,却也是引火烧身,内力越高,越是消耗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