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酒量还挺好?
楚年稍微放了点心。
江自流也没多喝,就喝了那两杯,是为敬酒。
罗德山本是想找江自流继续喝的,酒坛子都握在手边快要推过去了,但话到嘴边,他看看江自流,又看看楚年,想了想,方向一转,转而把酒推给马志成,跟马志成喝去了。
这酒尝起来绵得很,实则还是有些后劲的。
饭宴结束,楚年和罗红梅一块儿收拾完了残局,大家伙又说了会儿话,等到老爷子困乏,要回屋里睡午觉了,他跟江自流便告辞回去了。
这雨一直下个没停,就跟天漏了似的,之前还是扫风雨,下的东倒西歪,这会儿趁风小了,路上也好走点。
回去的路上,江自流尤为沉默,楚年揣着巨款,心心念念构想着买房置地的事,也没怎么说话,一直等回到了家里,楚年才发现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起初是楚年嫌雨天阴沉,家里光线太暗,让江自流先进屋把灯点上,他则去厨房给大黄喂吃食。可喂完大黄,还跟大黄玩了一会儿,回来楚年发现灯还没有点上。
“阿流,怎么不点灯呀。”楚年随口说了声,自个儿去把灯点上了。
江自流听到楚年说话,抬起头,轻声问了句:“晚上了么。”
“啥?”楚年看向他,心里噔了一下,心想这该不会是醉了吧?
再一看,自打回来后江自流就坐在床畔,这么长时间了,好像就没挪动过?
楚年:“”
沉吟一二,楚年问:“喝多了?”
江自流静静看着楚年,摇了下头。
看起来一点异色也没有。
完全不像喝醉了的人。
楚年有些拿不准了。
放好灯烛,楚年两步走到床边。
床上的床单是昨儿个刚换的,之前楚年在镇上买的,崭新的一条,洁白如雪。楚年站在江自流身前,挡住了些微弱闪烁的烛光,江自流黑发白衣,皮肤极白,在朦胧偏暗的光线里冷白盈盈,漂亮不可方物,他姿态雅然,端坐不动,活脱脱是一幅立体的水墨画。
都说饱暖思那啥,这话怕是一点不假,楚年瞧着眼前的美人,眼皮动了动,心也跟着动了动。
只是美人却慨然不动,安静瞅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年瞧的好笑,心说该不会真是醉了吧?莫不成那酒后劲忒大,之前没什么,这会儿酒劲上来了?
伸出三根手指头,楚年在江自流眼前晃了晃,问他:“这是几?”
江自流没说话。
楚年心说完了,真是酒劲上来了,醉到不识数了。
正想着帮江自流把外面的衣服脱了,让他睡一觉,楚年就听他说:“阿年。”
“嗯?”楚年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