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中榜其实也不打紧,主要是怕阿流失落。
江自流会不会失落,楚年也说不准
反正楚年觉着这要是自己的话,至少得难过个三天吧
思及此,楚年怎么着都要陪着江自流一块儿过去看榜。
才不想让江自流一个人承担结果呢,不管是中还是没中,都要陪在他身边才好。
携手去到丰文书院,哪还有可以下脚的地方。丰文书院建在东山脚下,楚年和江自流才进山门,已是人满为患了。
成堆的人,老的少的,什么年龄段的都有,所有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挂着忐忑。
楚年咂舌:“我知道考的人多,但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而且就这还只是丰文镇上下吧,还不包括其他镇子上的人呢”
“童生试是第一道关卡,什么人都能赴考,人数自然是要多些的。”江自流把楚年紧紧拉在自己身侧:“抓紧我,别被路人不小心磕碰到了。”
说完,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当这是什么地方,看榜还要带着夫郎来,山野之辈果然是没有规矩,粗鄙至极。”
楚年和江自流回头,看到了刘东来。考都考完了,一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刘东来还是一脸的憔悴相,眼底乌青只重不减。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跟上的,这突然的开口,显得有几分神出鬼没。
楚年没好气道:“这地方又不是你家开的,我凭什么不能来?可管好你自己吧!”
刘东来鼻子一哼,撇过头去,看向江自流,说:“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榜,我还当你真不在意成绩呢,看来你也只是做做表面样子而已。”
江自流没搭理他。
刘东来也不尴尬,冷嘲热讽道:“既然做样子,何不做到底?做样子做到底的话至少还能维持住一个虚假的尊严,何必过来自找没趣把它破坏掉呢!”
“刘兄此言差矣,便是我等没去赴考之人今日都过来看个热闹,江兄是当事人,过来乃天经地义,怎么能叫自找没趣呢。”说话间又过来了几个丰文书院的学生。
被一个书院的同窗反驳,刘东来有种被背刺的感觉。
他不快道:“怎么,你们是觉得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去科考了?要是这样,你们何故来丰文书院?”
有个学生一笑,冲刘东来眨眼道:“当然是为了给家里省两根灯烛了。”
刘东来一愣:“?”
楚年突然想起来,之前罗英卓说过,刘东来这人走的是“凿壁偷光悄悄卷”的人设路子,表面上不咋努力,实则背地里卷疯了,每天夜里都在偷偷学习。
楚年听这几个学生说这种话,知道他们大概是撞破了刘东来表里不一的一面了。
一个没忍住,楚年噗的一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