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江自流只是把人揉进了怀里。
窗外蝉鸣切切,屋内静静相拥,俗世间如此安好。
贴在江自流怀里缓了一会儿后,楚年突然抬起头,看着他说:“阿流,有时候我觉得你这样不太好,你还是要稍微注意点形象才好。”
“指什么?”
江自流刚把沸腾的欲望压下去,就听得楚年这样说,不由蹙起了眉峰:
一直以来,阿年都是挺喜欢这张脸的,难道现在开始厌倦了吗?
楚年眼神飘忽了一下,又很快坚毅下来,拿手指戳着江自流的手背,尽量认真地跟他说:“比方说,家里有人来的时候,你不要太这么惯着我。”
都是有身份的人了!
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形象!
说完楚年自己都觉得好笑,以前老爷子可喜欢说这个话了,现在倒好,他自己也开始这么说了!
原来是这个形象。
江自流悄然舒了一口气:“可是我觉得挺好。”
楚年:“”
楚年无语,用指尖重重地在江自流手背上戳了一下。
江自流吃痛,动了一下,但没收回手,浅笑道:“不是阿年自己说的么,无论我将来成为什么,都只是你的江自流。”
江自流爱慕楚年,从一而终。
——
次日,楚年听隔壁王家说,巷首的刘家不在了。
这个“不在了”就很微妙,楚年问是什么意思。一经打听,才知道,原来刘家在昨夜连夜卷铺盖搬家了。
老王:“怪哦,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跟有债主在屁股后面追似的,跑的别提有多急了。”
楚年:“”
看到楚年有些无语,老王笑哈哈道:“不过人家想搬家就搬吧,本来咱们跟他们家也没什么交情,搬走了也没什么不舍得的。”
又过了两天,江自流宴请杨俊成三人在万和斋吃了一顿饭,饭席之后,江自流给了杨俊成决定。
江自流没有明确地答应要去鸿鹄书院,但也没有再把举荐信还回去,只是说,若是以后有机会搬到安河府,便去鸿鹄书院拜访。
不过在杨俊成看来,这差不多就是成了的意思了。
总算把老师的嘱托完成了,杨俊成松了一口气,别提有多高兴,又拉着江自流一通畅聊,实在是觉得快哉。
一别后,杨俊成三人准备准备,便打算不日折返安河府,江自流也回到家中陪伴楚年,继续他们平静的生活。
说是平静,其实江自流心中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