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回到家,发现木柜上面残留着水渍痕迹,是被擦过的样子。
他咦了一声,去看江自流:“阿流,你把柜子给擦了?”
江自流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土屋的墙壁黄不拉几的,房间也不大,就属靠窗那块儿明亮,江自流坐在那儿,手里捧着一卷书在看,听到楚年问话,把书合上往窗柩上一放,抬头看来,黑漆漆的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深黝又动人。
江自流说:“你昨日说这些都是要再擦一遍的,便想着多少帮一些忙。”
江自流只擦了个木柜。原本他是想把其他家具也擦掉的,可楚年不在,他一个人走路,走上两步便得扶着墙歇一歇,不是很方便,打水也没那么容易
怕好心办了坏事,反而给楚年添麻烦,江自流勉强擦了一个木柜后便作罢了。
楚年唇角上扬,心情好得不行。
江自流都能帮着干活了,这不是恢复得不错么?而且他这身体状态,还想着帮自己干活也太乖了吧!
“这些都是小事,不用你上手的,你好好休息嘛,要是觉得有精力,就多走动走动,活动一下身体就好。”楚年笑着对江自流说。
江自流抿了一下唇,低声说:“一些能做到的事,我是可以做的。”
江自流知道楚年的好意,但他不想楚年太累,也不想楚年总是照顾他,可以的话,他想为楚年做些什么。他知道以现在的身体状态很难照顾楚年,便想着至少分担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楚年笑着说:“你能做的事情多着呢,谁说非要帮我做这些体力活了?”
说完他向江自流走去。
楚年视线在江自流骨节修长的白皙指尖扫过,转而又看向窗柩上的那本书。
江自流漂亮得就像一幅画,声音也好听,就算什么都不做,仅仅只是陪伴在左右,都能提供极高的情绪价值,更何况还这么善解人意。
江自流听到楚年的话,抬头看向他。他看到楚年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正向自己走来,且还伸出了手。
心跳加快一瞬,江自流下意识地抬起手,一把接住楚年的手。
掌心相贴,温热和偏凉的体温交织在了一起。
楚年突然被捏住手,一愣,低头去看江自流。
楚年:“”
这,我想拿书,病美人拉住我的手,是几个意思?
江自流握住楚年的手,感受着手心细腻的温度,说:“阿年想让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的。”
声音低低的,眸光几次飘忽,囿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正对着这样一双丰富漂亮的眼睛,楚年的心脏蓦然突突了几下。
江自流是坐着的,他是站着的,现在的姿势和距离,只要愿意,一低头就能亲上美人笔直翘挺的鼻尖。
楚年:“”
楚年难得大脑宕机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