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怎么弄的?”闵澜韬用指尖碰了碰她的掌心,蔚蓝疼的一哆嗦,使劲想收回手,却被闵澜韬握得更紧。她只好更低地垂下头,不去看他和他身边的步元敖。
“是烫的吧?”闵澜韬又迎着阳光仔细地看了看,“你把水疱弄破就直接沾了水。”
蔚蓝点了点头。
“叫人把我的医药箱取来。”他这句话是对步元敖说的。
蔚蓝又往回收手了。
“没事的,都快好了。”
“好了?!肿成这样了,你没看见肉都已经发白了吗?再过几天,你继续碰水、擦地,我只能把你这双手截掉了。”
截掉?她抬头看他,他还在认真地看她的掌心。
“快点!”他催促一直默不吭声的步元敖。
“您先去忙吧。回头我去找您。”蔚蓝感觉到步元敖的不热心,识相的说。
“这种伤随时有感染的可能。碰见不处理,我会有点惋惜。”
惋惜……
蔚蓝轻浅的一笑,这也是他的实验吧。毕竟烫伤泡水后变成这样没处理也很少见,对他也是很好的历练。
“香琴。”步元敖终于喊人吩咐下去。
香琴派去拿药箱的小丫鬟一脸菜色,不情愿地一步挪不了多远,看着像让她下地狱。
蔚蓝明白她的感受,闵澜韬的住处……蔚蓝不过意的一笑,闵澜韬也抬头瞪那丫头,回过眼来正看见蔚蓝笑容。两人忍不住相对莞尔。
步元敖看在眼里,冷冷一哼。
“我得把已经坏了的肉割掉。”闵澜韬指着她的掌心直白的说。“割”字让蔚蓝浑身一颤,他就不能换个稍微婉转点的词吗。久病如她,听见也就罢了,换个人吓都得被他吓哭,她微微苦笑。
“会疼。手掌里面经络很多,对疼也就最敏感。即使用麻药,效果也不大。你要挺住。”
蔚蓝点了点头。
闵澜韬抬头看了看一边冷着脸的步元敖,“你先回房吧,这里通风,光线又好,我就在这里处理这伤。你还是别看了,回头再吃不下饭。”
步元敖冷笑一声,“什么丑恶我没看过?这么点脏烂又算什么?”
脏烂?
蔚蓝垂下眼,任何能让她痛苦的场面,他都不会错过的。
小丫鬟终于拿回了药箱,闵澜韬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打开是一股浓烈的酒味。
他看了看蔚蓝,“忍住,这是烈酒,消毒的时候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