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白相与道:&ldo;林越回饮月教了,说有时间再见你。&rdo;
白相点点头:&ldo;陪我走走。&rdo;
我们走进一片幽静的小树林里。
我问:&ldo;他杀了那么多人,你都不管吗?&rdo;
白相与淡然说:&ldo;我也杀过人。&rdo;
我说:&ldo;我很不喜欢枉杀无辜之人,我能力不足不能阻止林越杀人,你背负贤名,却毫不做为。&rdo;
白相与冷漠地说:&ldo;这所谓江湖,谁都不是无辜之身。你说的贤名,不过是天下人对我一厢情愿的期许,想以此困制我,我从没放在心上。我活成什么样子,做的选择,不需要别人指指点点。&rdo;
我点点头:&ldo;你说的对,我也不是无辜的人。我死了,你不必伤心,我师父会为我伤心。&rdo;
白相与神情变得认真,他双手放在我肩上,说:&ldo;你不一样。&rdo;
我说:&ldo;哪里不一样?&rdo;
他说:&ldo;在我心里,现在整个江湖都没有你重要。&rdo;
我淡淡问:&ldo;那跟江山比呢?&rdo;
他定定注视我片刻,回答是低下头缠绵悱恻地亲吻我。
我不明白了,怎么白相与一吻我我就像失了魂一样,除了闭上眼接受什么也做不了。
白相与搂着我的腰,意犹未尽地轻咬、舔舐我的下唇,不疼,可我的心房好像被他一口一口咬开了,无法再掩饰自己的情感和欲望。他声音迷惑地在我耳边响起:&ldo;吻你的时候,我觉得天下人都死尽,也没有你在我怀里来得重要。&rdo;
我把他推开,说:&ldo;也不知道对多少女人说过这种话,哼,你以为我是容易被迷惑的人吗?&rdo;
白相与笑了,笑得风雅无伦:&ldo;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的名声一向很好。&rdo;
我一想,在江湖上确实很少听到有关于白相与的风流韵事。
白相与又说:&ldo;天下女人的美你占了一半,我有你就够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rdo;
我心说那是你没见过吴净。
江湖上渐渐平静下来。
我和师父回到宝鸣山,白相与告诉我他随后就到,果然才过四天,他就来了。
如果他没带那么多书就更好了。
师父隐隐感到不安,皱眉说:&ldo;你是不是来得太勤快点了?&rdo;
白相与面不改色:&ldo;我不会白吃白住的。&rdo;
白相与要在宝鸣山住一阵子,我给他收拾了一间房,他跟着我和师父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
有时白相与会指导一下我的剑法,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看书,所幸他带来的书籍都是他自己看的,我瞧过几眼,晦涩难懂,不知所云。白相与看得专注,常把吃饭的时间都省了,安安静静地能看上两三个时辰,看累了就把书盖脸上晒太阳,极少言语,慵懒清闲的模样。我也不去管他,只要不是让我看,他看他的,我可以认真的钻研我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