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林?”
众妃纷纷注视向润润。
润润睫羽轻颤,连忙捂住嘴。
窦贵妃记得,上次润润就对她的两只犬武士颇有微词。
檀庭公主恼巴巴指向润润,“原来是你!皇兄,上次她把臣妹的栗子压坏还没赔呢!”猛摇陛下衣袖。
陛下道,“一枚栗子而已,要人家付出什么代价。”
檀庭公主苦着脸,“我不管!皇兄,不能轻易饶恕她!否则以后下人会反了天。”
陛下叹:“你想怎么罚呀。”
檀庭思索半晌,从罗裙下伸出自己镶满明珠的绣鞋。
“擦鞋!”
“皇兄,刚才臣妹鞋子弄脏了,我要她先给臣妹擦干净,再恭恭敬敬道歉,才原谅她冒犯之罪。”
众妃闻此皆唏嘘,竟有些同情润润。润润何等不幸和这位公主祖宗结下梁子,以后罪还有她受的。
润润亦惧得牙齿相击。
陛下疏离摇头,“不行,她是受封的宝林。”
宝林再卑贱,也是有位份的正经小主。
檀庭哼哼不依,开始闹,挽住陛下手臂,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玄黑的龙袍也被蹭乱。
檀庭是陛下亲妹,一母同胞,在宫里向来横冲直撞跋扈无忌。
“皇兄——”
陛下对旁人冷心冷肠,对公主却毫无抵抗力。只因檀庭公主生来带有哮喘病,陛下总是罄其所有补偿她,骄纵她跟天上月亮似的。
终于他让步,“好吧。”
檀庭公主拍手叫好。
润润反应迟钝,还没明白“好吧”二字的含义。
陛下,今天也是她的生辰啊。
她没有吃到点心不说,还要抛弃尊严给公主擦鞋。
润润唇角略微抽搐了下,委屈地抬头望向陛下,灵秀的眉眼间是惨淡微弱的绝望。
可陛下无视她的乞怜,漂亮长眸那样凉薄无情,仿佛玩弄瘦苦伶仃的她本身就是种乐趣。
他淡冷对她道:“聋啦?”
主子说话,没听见么。
润润唯一希望顿时酥解跌落。
其实她根本就不必存有希望,每次碰到这种场合时,他要么寂寂旁观,要么选择别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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