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啊,你怎么了?”
“无妨。”林故渊在夏天依旧裹着厚厚的大氅,“带路吧。”
“等风波平一平,二师兄,你还是要找郁馆主好好诊诊脉,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你自己了,我瞧着都害怕。”于闻洲喋喋不休地,话就没停过,“大师兄会好好照顾你的,你……”
林故渊蓦地打断他:“我听我哥说,你没找到我十年前的记忆?”
于闻洲一愣:“……对、对啊。大师兄找你啦?”
“找我了。”林故渊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于闻洲,你挺厉害的。”
于闻洲搓了搓胳膊:“二师兄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走吧。”
快到书房,林故渊突然抬头,本藏在树上的扶影正在暗搓搓掏酒壶,被他这么一盯险些手滑,连壶带人一起栽下去。
于闻洲察觉到他的目光:“二师兄?”
林故渊像是发了会儿呆,收回来的时候唇角笑意更深了:“没事儿,看看月亮,好像要变天了。”
“大师兄,我带二师兄回来——”
于闻洲的话音尚未落地,便被一记雪亮的长刃截断在喉咙口,宋怀顾右手持凌寒枪,险些从于闻洲的脖子上捅个对穿,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完好无损。
“宋宋……宋公子?!你没事了吗?我是于闻洲啊,你怎么……”
“知道你是于闻洲,所以才这么对你的。”裴辞冰歪坐在木桌上,一条腿随意地晃悠着,像是漫不经心、毫无芥蒂,实则内心早就凝成了一股麻花,“出去。”
凌寒枪逼着于闻洲和林故渊频频后退,待退至庭院,扶影从树上蹦下来,顺手扔了空了的酒壶,动了动手腕。
“扶影姑娘……”
“今晚人多热闹,我可不想错过好戏。”扶影伸了个懒腰,随即双手一翻,两把长刀在她手里翻出了花,于闻洲和林故渊一人对准了一把,“看看今天是谁会血溅于此。”
“大师兄?!”于闻洲猝然回头,“为什么?我可是你发小,我们可是一处长大的,你怎么……”
“你什么时候是我发小了?”裴辞冰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你的记忆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