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发现,她内心深处会介意,而且特别介意。
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
她和薄屿辞是协议结婚,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结婚前,薄屿辞就与她讲过,婚后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不会管她。
宋时晚当时心底便默认,婚后他愿意做什么,自己也不会管。
他愿意与谁交往,愿意几点回家,出去和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她从不过问。
她起初确实并不在意。
一是她了解薄屿辞的为人,并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二是她认为两人只是合约结婚,自己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即可,其他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可此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介意这种曾经在她看来微不足道的事情。
明明她心里清楚,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可她还是介意,别的女生也会看到他的好,介意那个女生看上去要比自己优秀许多。
那种感觉很奇怪,酸酸涩涩的。
她觉得很难受。
那句“不介意”怎么也说不出口。
“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了你半天!”身后响起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
宋时晚和孟颜昕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薄霄宴一张小脸涨得红彤彤,望向宋时晚。
跟在他身后“babysittg”的薄屿宸满脸无奈,对宋时晚道:“嫂嫂,他是来打小报告的。”
“我才不是!”薄霄宴气鼓鼓瞪了薄屿宸一眼。
薄屿宸吹了声口哨。
虽然嘴上说着“不是”,但薄霄宴还是火急火燎给宋时晚通风报信:“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看到阿辞旁边那个女人了吗?阿辞已经跟她聊了十五分钟了,你都不管管吗?”
孟颜昕撑着下巴,在旁边附和:“就是就是。你看,小孩子都能看出来。”
“我——”
宋时晚还未来得及应声,薄霄宴继续打薄屿辞的“小报告”:“前两天,那个女人还和阿辞一起开会来着,她主动找阿辞说了七次话,还有还有!开完会她找阿辞吃饭,阿辞拒绝了!”
薄霄宴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还有什么遗漏的事件。
宋时晚见薄霄宴这么一本正经打小报告的模样,都来不及思考心底那抹异样的感觉到底是为何,她好笑道:“你慌慌张张的,就是要和我说这些?”
“不然呢?!”薄霄宴气乎乎瞪她一眼,心底骂这女人真笨,“那个女人真的很讨厌,总是找阿辞说话,我看着都生气!你都不管吗?”
宋时晚眨眨眼,终于听明白了:“你这是……在担心我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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