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子早已脏了,再多脏一些又何妨?
十三阿哥突然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许久未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十三阿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出了浴桶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拿起干的布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身子和头发,整个过程脸绷的紧紧的,又有着一丝隐隐的悲伤流露在空气中,动作却无比地专注和轻柔。
孟辞任由他动作,不置一词,直到十三阿哥让人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裳进来,孟辞拒绝了由他帮忙,自己独自穿了起来。
十三阿哥则站了起来,默默地去了外间,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穿好了衣裳,孟辞走了出去,看到他的背影,似是感觉到他身上无边的寂寥和伤感,紧紧地抿起了唇。
&ldo;既然十三爷不再需要奴才,奴才告辞。&rdo;她盈盈地行了一礼,往门口走去。
身后突然传来他带着几分颤抖和急切的声音:&ldo;小辞……&rdo;
孟辞身子一僵,停了下来。
&ldo;对不起。&rdo;
许久未再说话,孟辞苦笑,一声&ldo;对不起&rdo;有用吗?她不需要。
她毫不犹豫地打开门走了出去,跟着四贝勒上了回府的马车。
一路上,孟辞闭着眼不想说话,她也没有力气再对他虚与委蛇,此刻的她对眼前的男人厌恶到了极点,便是与他说话也嫌累。
回到府中,四贝勒照样让人端了一碗药,孟辞默不作声地喝了。
刚喝完,四贝勒就把她仰面按倒在紫檀木桌子上。
直到晚上,孟辞再也没起来过。
晚上,四贝勒穿好衣服,丢下他一个人,去了李侧福晋处。
她呆呆地望着屋顶,轻轻地笑出了声。
一连几日,四贝勒一直歇在李侧福晋处,白天在书房,也再未给过她一丝好脸色。
孟辞心情却极是轻松,一日,弘晖来四贝勒的书房外面偷偷地见她,把她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急急地问她:&ldo;听说你要做我阿玛的侍妾了?&rdo;
呵,原来弘晖也知道了。
她歪了歪脑袋,疑惑地问他:&ldo;你怎么知道?&rdo;
弘晖轻轻地哼了声,不满地瞪了她一眼:&ldo;我是听我额娘说的,小辞,你听我的,不要跟了阿玛。&rdo;
孟辞没有任何意外,很是理解他,毕竟四福晋是他的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