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周围蔓延而过的寒意,她却感觉不到冬日池水应该有的冰冷,只有从心底里蔓延而过的寒意和疲惫,将她折磨地似要窒息。
她整个身子沉入水中,不愿理会外面的一切。
突然,水面上再次传来噗通的落水声,似乎是有人跳了下来,隐约还有人急急的叫喊声。
她什么也不想关心,只想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努力思考她接下来的去处。
然而很快有人抱住了她的腰,把她往岸上带去。
孟辞无力挣扎,也不想再挣扎,任由对方把她带回岸边,听着身边一阵手忙脚乱,叫人的叫人,喊大夫的喊大夫,还有的说去叫爷。
她通通不想听到,这个世界真是肮脏,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下孟辞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身边的人顿时一阵窃窃私语,大概是奇怪她怎能还好好地站起来。
孟辞浑不在意地想着,自己的体质原本就不怕寒冷,寒冷是她身体的养料,对她只有好处,又怎会有事?
她不过想寒冷能够驱散一下心里的烦躁和迷茫,可是事与愿违,她第一次讨厌自己这样的体质。
有谁站在她面前,&ldo;啪&rdo;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骤然传来。
是谁被打了?脸颊上火辣辣的痛,哦,原来是自己被打了,她摸了摸被打的左颊,突然笑了起来,望着眼前气的额头青筋暴起,眼眸阴沉沉地瞪着她的四贝勒,孟辞恶劣地想,气吧,气吧,最好能气死,什么皇子?什么未来的皇帝?通通与她无关。
凭什么自己要受他们摆布?凭什么他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凭什么把她当做货物般送来送去?
她突然的笑容另得身边的空气一阵诡异的静默,有被四贝勒的怒火吓的,有被孟辞的笑震惊地忘了说话的。
四贝勒脸颊肌肉剧烈地抖动着,眼眸中盛满了要撕碎她的怒火。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书房而去,有人问是否要喊大夫,被四贝勒阴沉沉地一瞪,再也不敢说话。
&ldo;喊什么大夫?她想死,爷还阻止她不成?&rdo;冷冷的话响在耳边,没有任何感情。
孟辞几乎要笑出来,她怎么可能会想死?不过是一层膜而已,她还不至于这样就去死。
她只不过是想要清醒一下而已,看把他们吓的。
她的身上湿漉漉的,四贝勒一向有洁癖,竟然会接触这样的她,还真是不可思议。
孟辞被人用力扔到了她昨夜躺的罗汉床上,还未缓过神来,四贝勒骤然欺近了她,大掌用力掐住了她的咽喉,嘴角勾起一抹地狱般残冷的笑:&ldo;你想死?爷成全你,不过,要死也只能死在爷的手中。&rdo;两只大手猛然用力,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