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一举一动在傅染眼皮子底下都太糙了点。识破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这番暗杀也给傅染提供了便利。
傅染将自己的服饰套在斥候兵身上,自己则换上了斥候兵的外袍。
接着犹如草书般划烂这死兵的脸,拎起两条断臂大步踏入林中。
林中另一个浑身死气的斥候兵,右手腕果然也有典字符刺青。
傅染将断臂扔入他怀中,连人带臂一起抛入了猿狼声声的深谷中。
他这颗死棋活了,那下棋的人便要好看了。
傅染擦净脸上的血腥,很是期待的勾起唇角,由凉国踏入了大托。
……
大托边城,仙泽城。
“这鬼地方,哪比得了京城。”
赵兹意气喘吁吁的靠上一颗老树,擦擦汗,伸长了脖子往山脚瞧。
“得亏他娘决定替侃儿退了这婚。”
赵兹意大腹便便的肚皮随着他的碎碎念上下起伏着。
“商家女就是不行,看这姜家,今天河东明天河西的,还不是转眼间就沦落了。”
赵兹意拿出当初姜家给的定亲玉佩,鼓足劲准备继续往前走。
姜家是皇城大商,做海盐生意的。
当初赵家还没起势的时候,为了得到金钱方面的助力,才让小儿子和姜家女儿定了亲。
如今姜家败落了,赵家自然想着抓紧撇清干系。
更何况,如今的赵兹意已如愿当上了侍郎,小儿子赵侃更是前途一片光明。
商户之女当然再入不了赵家眼。
因此趁着此次来仙泽公干之际,赵兹意才带了当初定亲时的信物文书,要解除两家婚约关系。
“老爷,老爷!”
正当赵兹意卯足劲往山脚花房赶的时候,被家仆赵申急急叫住了。
“你怎的来了?”
赵兹意回头一瞧,挺起肚子瞪眼。
“不是叫你留在官署,时刻备着大都督的召见么,你又跑来这儿做什么?”
官署无人,万一大都督召见,他这岂不是落了渎职之罪。
“老爷,出大事了!”
赵申急得满头是汗,拉着赵兹意就要往回走。
“凉国前些年送到咱们大托的那个质子,您还记得吗?”
赵申见拉不动赵兹意,连忙解释。
“当然记得,凉国五皇子嘛,八岁就被送来了。”
“既是质子,也是两国和平之子,不然咱们哪能安稳这十年。”
赵兹意说起这个,头头是道。
“对啊对啊,就是这个质子。”
“他失踪了!”
赵申道出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