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晋虽不愿,但也不得不承认。
姜桃点点头,道:“哥哥莫担心。”
“阿夭心中看得清。”
此话一出,姜晋便也只得叹口气放下了。
他再爱护这个妹妹,人生的路还是要她自己走的。
“好。”姜晋握住了她的手。
“只是阿夭要记住,哥哥永远是你的后盾。”
“你就只管在前面开心就好。”
姜桃仰头瞧他,眉眼弯弯,撒娇的晃了晃他手臂。
行了吧。够了吧。怎么每个人都把他当恶阎王?
好像姜桃不是要嫁他,而是被他的生死簿写了姓名一样?
傅染掐着秒要上前打断。
“傅兄。”一直抿唇不言的赵侃突然叫住了他。
“你叫我什么?”傅染住了脚,侧眉睨他。
这称呼,倒是有趣。
侍卫们纷纷拔剑,“大胆!”
“可否借一步说话?”赵侃红袍微动,朗朗昭昭,并不为利剑锋芒所伏。
“赵公子……”姜桃唤了一声。
她想问问他的伤势有没有好一些。感谢他为自己做的这一切。
但话音一出,傅染脸色就沉了起来。
“姜小姐,我明白。”赵侃索性拦住了她的话。
微一颔首,上马勒缰,往池西而去了。
他要与傅染进行一场男人间的对话,无关身份。
傅染看的明白,抬手拦住要追去的侍卫,跃身上马,策鞭而去。
尘土飞扬,渐渐掩没了两人的红袍绯缎。
“别担心,他们有分寸。”姜晋拍拍姜桃的肩。
姜桃靠在哥哥身上,望着红彤彤的夕阳,“嗯”了一声。
……
夕阳在野,人影闪烁。于野芳幽香的绿洲处,赵侃渐缓了马蹄。
“凉皇殡天,国丧三旬,公主待嫁期间,你待如何?”赵侃引缰回头,出言问道。
碧水清泠,如他肃面。
“我待如何,关你何事?”傅染亦勒住马,冷眼望去。
赵侃迎上:“她本该是我的妻。”
抿唇,扫却眉梢那丝落寞,道:“即便错过,我也不会让她陷入有损名声的漩涡。”他对傅染不信任,才有此隐忧。
若傅染在国丧期间肆意妄为,引得别人对姜桃非议。那他即便是身处异国,也定会提剑而来。
傅染斜睨。且不说他不会让姜桃陷入这种舆论漩涡。
“就算真的背德,她宁愿选择如此,也不选择你,你还不明白吗?”肃手荡出软剑。
“你可以提剑为国,提剑为家,提剑为天下。”
“独独不可以提剑为她。”
直刺赵侃之心,“可以为她提剑的,只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