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可能打不过。
但让他看着池渊继续残害同门,杀害凡人吗?
他亦做不到。
他右手握着月榕软乎乎的小手,心中是万分不舍,他好想,好想和月榕在此间长长久久的待下去。
他从前一心想拉着月榕和他一起飞升,可他现在的想法变了,留在这里也很好。
可惜,时间太少了。
他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和月榕做,他想和月榕成亲,想清晨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想为她上妆挽发,像是凡尘间最平凡的夫妻一样。
“师兄。”月榕见周围没人后,立马轻声说,“刚刚夏泽给了我一个玉简,他说,这是他收集得来的情报,或许会对我们有帮助。”
月榕说完,迟迟不见云阑说话,她还以为他在思考,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云阑阴沉忧郁的眉宇,仿佛遇上了什么坎坷一样。
月榕晃了晃云阑的手,神色担心的问,“云阑,你怎么了?”
云阑回过神,微微摇头,笑着说,“我没事。”
“师妹刚刚说什么?”云阑眸光深深,似乎是想将她的脸刻在心里一般。
“我说。”月榕不满的晃了晃云阑的手,说,“刚刚夏泽给了我一个玉简,他说,这是他收集得来的情报,或许会对我们有帮助。”
“大师兄,你刚刚是不是在担忧和池渊的战斗啊?”月榕停住脚步,一头栽进云阑怀里,他的怀中是浅淡的玫瑰花味,清冷中又带了一丝甜,“大师兄一定不会有问题。”
她仰头看云阑,“大师兄,邪不压正,我们一定赢。”
云阑白皙微凉的指尖抚上月榕的脸庞,他恋恋不舍的摩擦着她的脸,眉眼温柔似三月春花,“嗯,一定能赢。”
二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今夜,月榕不去想她的护山大阵,云阑不想清元留下的资料,他们找了一处青石台,并肩而坐,月榕将头靠在云阑的肩上,云阑的手搂着月榕的腰,他们仰着头看天上的一弯轮月。
月榕忽而一笑,说,“大师兄,月光照过三千年前的古人,如今又照着我们。”
她和古人看着同一弯月亮。
云阑亦看着天,“是啊,它还会照着三千后的后人。“
万古悠悠,唯日月不变。
云阑轻声问,”师妹,你见过仙尊自爆吗?”
”仙尊自爆?“月榕老实摇头,“我没有见过。”
月榕别说仙尊自爆了,她连修士自爆都没有见过。
不过听说修士自爆的威力相当于现代社会的炸弹,如果说筑基,炼气是手榴弹,那么金丹元婴怎么也是大炸弹了,合体,渡劫应该是导弹了,至于仙尊,至少也要等于一颗原子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