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随着张翠兰嘴里的吉祥话念完,她颤着手将月榕乌黑的长发挽起,默默在心底说,榕榕,你一定要幸福啊。
张翠兰拾起首饰盒中的发饰,一样一样的为月榕插在乌发云鬓间。
月榕望着镜中的自己,乌发云鬓间是满头珠翠,其中一只金凤步摇稳稳的插在最中间,最显眼的位置。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苹果,心中还有几分恍惚,她真的要嫁人了?嫁给她的师兄。
她指尖收拢,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和恐惧,相反,她很期待,她迫不及待的想看见穿着婚服的云阑了。
“妈,我非得带这个苹果吗?”
在修士的结契大典中,女方其实是不需要带苹果的,但张翠兰坚持要让月榕把苹果带上,说是代表平安的寓意。
月榕拗不过母亲,只得把苹果握在手中。
“当然要带!”张翠兰振振有词,“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张翠兰左看右看,她对这场婚礼的很多地方都不满意,这婚礼也太简便了吧?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哎,你啊,应该早点叫我来的。”张翠兰说,“看看你这婚礼办的,还不如我来替你操持。”
婚礼可是人生大事,怎么能草草了事呢?
月榕:“没有啊,我觉得这场婚礼很好啊。”
“我和云阑都想让婚礼简单点,我可不想那么累。”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和云阑已经举办过一次婚礼了,所以形式上的东西,不必太过繁琐。
张翠兰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管不了你了。”
她顿了顿,又说,“但是,榕榕。”
“你一定要幸福啊。”
月榕从铜镜中看见张翠兰认真的神色,她的眼尾还带着红,像是哭过一样。
月榕转过头,抬手抱上她的母亲,仰头笑道,“妈,你哭什么,以后我们还是会见面的啊。等你和我爸退休,来这儿养老啊,空气又好又健康。”
张翠兰想抬手揉揉月榕的头,但她又顾及月榕头上的珠翠,改为轻拍她的肩膀,说,“好啦,今天你结婚呢,还这样黏着我像什么样子?”
“养老还是算了,这里虽好,可什么都没有,我们除了你,也不认识别人了。”张翠兰说,“我们已经习惯现代社会了,你让我在这儿短住还行,长住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