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吟池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流苏灯,他颤巍巍的伸手想要去摸,还在床上反复仰卧起坐,却怎么都摸不到。
最后岑近徽实在是被他弄的烦躁不已,只能去关了灯。
灯一关,谢吟池果然安静下来,乖乖的缩在被窝里,眼睛也闭了起来。
岑近徽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又问他道:“你说,我跟岑嘉予同时掉下水里,你先救谁?”
谢吟池的呼吸均匀绵长,显然是已经陷入了梦乡。
现在还不到晚上九点,入睡还太早了些。
岑近徽毫无睡意的倚在床边,那瓶红酒还剩下大半,但他也不是嗜酒的人,也没有要再自斟自酌的意趣。
他很想把谢吟池摇醒,可是即便摇醒了也得不到答案。
岑近徽正郁结难解,屋子里忽然响起了手机铃声。他起身去找,铃声中途断了一阵,等到第二次响起的时候,他才找到了手机。
但,这不是他的手机。
虽然手机是一样的型号,但岑近徽的是黑色的,而这个白色的是谢吟池的。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这个点,贺昀祯给谢吟池打电话做什么?
岑近徽想着反正谢吟池也接不了,就随手按了挂断。
第二天一早,谢吟池头昏脑胀的被闹铃吵醒,他记得今天早上有一节临时加塞的课,他从床上鲤鱼打挺,一坐起来就瞥见了换衣镜前的岑近徽。
对方精神抖擞,且已经穿戴整齐,给他端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早上好,别告诉我只有我一个人宿醉会头疼。”谢吟池接过水杯仰头灌下,三百毫升的水进了肚子,他应景的打了个水嗝。
“你酒量很浅,以后还是少喝。”
岑近徽确实没什么感觉,他一直觉得宿醉后头痛是30+人群的专利,没想到谢吟池年纪轻轻,身体的孱弱就已经体现在方方面面了。
谢吟池眨巴着眼睛,“我酒品还是不错的吧。”
喝多了倒头就睡,不会扯着嗓子一展歌喉,也不会不顾市容的随地大小便。
岑近徽回想起昨天晚上他趴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的场景,没好气道:“对,你喝醉了也也很乖。”
因为早上的课安排在上午十点钟,这会儿才八点,时间充裕。
谢吟池洗漱完跟岑近徽一起下楼的时候,被正在吃早饭的岑嘉予给拉到餐桌上一块儿吃了早餐。
他爸妈都在那里好好坐着,岑嘉予满腹疑惑也问不出口,只能不停的用眼神来询问谢吟池昨晚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