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予的声音不算大,但他作为岑氏的少东家,又是在自己家的地盘上,显然是隐形的台风眼,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力。
泳池边的人都在以他们为圆心聚拢,谢吟池察觉到岑嘉予有搞事情的意图,紧张的疯狂分泌唾液,他被岑近徽撞见跟岑嘉予哥俩好的样子已经很心虚了,现在还要助纣为虐
岑近徽还真的乖乖的停了下来,站的笔直却一言不发。
“都是老朋友了,也不打个招呼?”
那些看好戏的二世祖们都是家族里的嫡出少爷,自然是不会待见这个外面养的,况且他们跟岑嘉予也都是打小的交情,一个鼻孔出气。
身份是他们之间的天然屏障。
见岑嘉予率先发难,便有人紧随其后。
“哟,谢少的鞋脏了,我们谢少最爱干净了,这可怎么好”
“谁惹的麻烦谁解决呗。”
“你怎么说话呢,好歹也是岑家的二少爷,叫他给人擦鞋这不是为难人吗?”
“算为难吗?他以前不就在谢家当佣人吗,这活儿也不算为难他吧。”
其实大家都知道,当佣人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母亲。那个苦了一辈子都没有享到福的蠢女人。
“是啊,说不定是从小做惯了的。”
“怎么,你们是没见过他被谢吟池当狗骑的样子吗,爬的可快了哈哈。”
“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儿,你不说我都给忘了。”
也不知道是谁学了两声狗叫,学的惟妙惟肖,众人就像是沸腾了的水再度哗然。
第24章
这样的言语羞辱,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中间的异类,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死大限,还有很多东西都是拼尽全力也无法跨越的。
任谁听了这样的话都不会无动于衷,谢吟池看着岑近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甚至从来都没有在岑近徽的脸上看见过这样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一丁点的情绪,但却给人一种背脊发寒的感觉。
谢吟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他是探知未来的bug。
如果这些人知道以后偌大的岑家并不是以他们现在所追捧的岑嘉予马首是瞻,而真正大权在握的却是被他们唾弃为难的岑近徽
恐怕也会和自己一样遍体生寒,然后恨不得给他跪下来磕头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