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
杨钊低头,“杨钊平时没给带个嘴笼子吗。”
“那倒不用。”
“为什么?”
陈慕山看着眼前潮湿的地面,自?嘲地笑了一声,“因为……小?秋不准我对着人钊爷乱吼。
说完,抬眼看了看杨于波,却发现?杨于波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之下,两个人忽然都笑了一声。
陈慕山先开口,“老板,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叫小?秋小?姐。”
杨于波侧过脸,头顶裸露的照明灯泡上,围绕着一圈又小?又密集的飞蛾,凌乱的影子落在他那张不太看得出年纪的脸上。
“陈慕山你还挺搞笑的。你要明白,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保命符。”
陈慕山点头,“是,我浅薄,我以为小?秋是我在老板面前的保命符,有?话口我就想攀,我错了,我他妈啥也不是。”
“也不能这样?说。”
杨于波的语气?随意,“她叫……易秋。”
他刻意强调了易秋的姓,“一直都叫这个,对吧。”
陈慕山应道:“对。”
“被北京那边的人领养了她,她也没有?改过姓吗?”
“没有?。”
“哦,你觉得这名字好听吗?”
陈慕山怔了怔,然而杨于波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是不是觉得,我对这个女?儿不太上心。”
陈慕山摇头,“老板这样?问,我就不知道怎么说了,我没生过女?儿,我不懂。”
“那你玩过女?人吗?”
这倒是很有?意思,在易秋面前,陈慕山曾经演过好几次“性”史?丰富的烂人,虽然被易秋当?面揭穿,他自?己也尴尬得不行,但这并不妨碍,他下一次还敢。可是,易秋不在的时候,他反而就不想演了。
玩女?人?
为什么要玩女?人?玩女?人很帅吗?会很开心吗?
陈慕山正儿八经地搞不明白“玩女?人”这三个字,究竟给这些亡命徒带来了什么乐趣。
对他自?己来说,这世界上让他开心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喝冰可乐,比如吃方?便面,比如,睡觉之前,想一想易秋。
再比如前不久,看着易秋坐在他的病床前,揭穿他那拙劣的演技,对他说:“陈慕山,你别演了,我知道你一点都不怕疼。”
这些不比玩女?人快乐。
陈慕山看着面前的杨于波,腹诽了一句:“你懂个屁。”
但表面上,他还是尽量给出了一个诚恳的表情,“老板要听我说实话吗?”
“这个问题,难道不好用实话回答?”
陈慕山拍了拍后脑勺,“是挺不好回答的,因为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这辈子没玩过女?人,我也不爱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