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爱?他却是不信的,陛下心肠冷硬又怎会对一个仅仅几面之缘的小姑娘情根深种?
思来想去便只有先帝的缘故了。
先帝为强占弟妻,杀齐王夺齐王妃此事,恐怕这世上并无几个人知晓。
思及这层,顾显只觉得自己妹妹又何其无辜?他喉结滚动,想着即便冒犯了陛下也要制止他接近霍汐棠,“陛下听臣一言——”
燕湛敏锐察觉到怀中人情绪极其不对,冷眸扫过去,“顾显,你若再不离开,朕便请暗卫将你压下去了。”
顾显:“……”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再说了,这不是他家吗?
“你兄长走了。”
藏在披风内的霍汐棠垂着脑袋迟迟不敢出来见人。
夜风拂过,燕湛鼻尖微皱,掀开披风便见怀中的人将脑袋都埋进自己胸膛前了,难不成是他方才那番话说的过于露骨,她难为情到不敢见他?
燕湛此刻被她这幅可爱的样子心里软作一团,翘起唇角道:“羞什么,顾显也不是外人。”
说着,见天色极深了,入了秋的夜晚有些寒凉,他掌心抚碰她的脸颊,感觉到冰凉,“罢了,朕送你回屋。”
正要打横抱起,霍汐棠反应极大地制止他,“等会,我……我,我自己下来。”
燕湛也没执意要抱她,便随了她的意。
霍汐棠在他腿上磨磨蹭蹭了半天,脸颊微红,神色极其不自然地将手往后一背,不知又蹭了多久,磨到燕湛呼吸都有些重了,霍汐棠才慢慢从他腿上下来落地。
紧接着她的脸更是一下涨的通红。
空气凝固,霍汐棠挣扎了许久,小心翼翼问:“陛下……您这身衣裳,很重要么?”
燕湛没懂,想也未想地答道:“这身仅此一套。”说重要也谈不上。
哪想霍汐棠登时脸色大变,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燕湛顺着她焦急地目光看过去,俊雅的面容破天荒出现了丝窘迫。
他今日着的这套月白色长袍,此时大腿处正有一处极其醒目的殷红血迹。
若是没有前世的经历,他定是第一反应认为是棠棠受伤了,但此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