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屏风后探出头,睁大眼睛看着去而复返的杜远昕。
“刘奎去了。”杜远昕解释。
“……”当初究竟是谁出的主意,让刘奎跟着的?
季雨笙认命了,破罐子破摔,在屏风后脱下衣服泡进浴桶,然后认真回忆了一下,她和杜远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好像刚开始是她给他把脉,确认他因为筋脉受损严重,那方面也不行了,所以就被她划入安全范围,哪怕偶尔同屋睡觉,也没觉得有什么……
难道就因为这个,给了杜远昕错误的暗示?
季雨笙胡思乱想中,一抬头发现杜远昕已经来到她面前。
“……你,你干什么?”季雨笙吓得沉进水中,扒着浴桶沿慌乱看着他。
杜远昕丢开衣服,“一起洗。”
季雨笙慌乱道,“我还想吃……”
杜远昕已经吻住她,“让我亲亲,想吃什么都给你。”
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再忍就是圣人了,他给了她这么多天去适应,已经足够了。
从浴桶又到床上,季雨笙最后不得不向他求饶。
她从上辈子到这辈子真是一点这方面的经验都没有,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子都这么……强悍,反正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杜远昕亲亲她,沉哑着声音道,“笙笙,总要习惯的,不要拒绝我。”
季雨笙此时无瑕说话,她的确需要做好准备去习惯,只是那需要时间去调整,可他呢?根本不给她时间和空间去适应。
哪里是她拒绝他了,分明就是他逼迫的太紧。
“你不要太过分。”终于逮到空隙,季雨笙带着哭腔向他控诉,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沁着泪水,似乎只消轻轻一眨,就能掉下来。
“笙笙,别哭,”他抱住她,去吻她的眼睛,“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不哭。”
季雨笙本来没想着哭的,可被他一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开始掉,她觉得有点丢人,把脸就埋在他胸口了。
杜远昕抱着她,心都给她哭化了。
这个时刻,他想,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第二日一直到午时,季雨笙才起来吃上馄饨。
吃的时候,莫名带着点心酸。
她感觉自己都不能直视杜远昕了,具体说是,不能直视自己了。
她以前总觉得在她和杜远昕的关系中,她是照顾他的那个角色,就像照顾鲁卡一样,现在突然有种反过来的不适感和别扭感。
那种感觉就像,你一直把他当儿子,可突然发现有一天,得反过来叫他爹。
“在想什么?”杜远昕看她纠结的模样,问道。
“在想咱俩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