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气没那么阴冷,所以徒弟的心情也跟着好些。”唐婉悠偏过头笑了笑。
唐婉悠提心吊胆一年之久,总算送走唐可人这个瘟神,她提着的心暂且可放一放,怎不轻快?不过从此开始,往后的事,她便不再事事都能预料。
马车在摄政王府后门停下,师徒二人轻车熟路,无须人带着,自己就能到陆时渊的住处。
郭平如往常一样,在陆时渊药浴后帮他施针,不过这次施针的穴位与之前有所不同。
“汤侍卫你可扶着王爷站起来,试着走一走。”郭平把针取下后对汤臣道。
过了好一会汤臣都没有动作,郭平纳闷地看了他一眼:“汤侍卫?我说的话你听清了么?”
平时有关陆时渊的事,汤臣都打着十二分精神,怎么今儿难得的走了神?汤臣瞪大眼挠了挠耳朵,恐是自己听错了,不确定道:“郭大夫,您是说,要我扶着王爷走一走?”
郭平被他逗笑,有些无语道:“这就数你最身强体壮,不是你,难道是我或者是我徒儿?”
说到唐婉悠时,汤臣与陆时渊都不约而同向唐婉悠那边看了一眼,郭平见状嘴角抽了抽。
“快些,王爷的腿若能行走,鄙人就需根据王爷的恢复状况更改治疗方案。”郭平开口催促。
汤臣急忙收回目光,解下佩剑对陆时渊拱手一礼,才小心地扶着陆时渊站起身。
虽说郭平的治疗有效果,但汤臣与陆时渊也只是想试一试,不想陆时渊由汤臣扶着站起身时,双腿当真找到了久违的支撑感。陆时渊扶着汤臣的手一紧:“本王的腿,有感觉!”
汤臣感知到主子的兴奋,他眼中的光也跟着亮起,可又担心自己没扶稳陆时渊,更打起十二分精神,时刻注意着脚下,主仆二人都怀着激动不已的心情走了几步。
才走到第四步时,陆时渊的身上就出了一身热汗,郭平满意地点点头:“可以坐下了,不必勉强。王爷恢复的状态比鄙人想的还要可观,看来治腿的时间可比原计划短许多。”
陆时渊还想再走几步,但他才好,双腿虽有感觉,但支撑不了多久,只好坐回轮椅上。
唐婉悠知道郭平医术高明,当亲眼目睹汤臣扶着陆时渊行走时,她还是不禁感慨师父的医术,可堪鬼斧神工。就是不知她今生努力钻研,能不能有师父这番造诣。
“鄙人原想着王爷原来的治疗方案可再用一段时间,现在看来需要改一改。”
郭平摸了摸陆时渊的膝盖,沉思片刻道:“接下来双腿的治疗除去针灸药浴之外再增一项按摩,可以起到松弛肌肉,活络筋骨的作用,还有平日里还得做些恢复锻练。”
郭平拿出一本简陋的医书,书中是他自己画的按摩手势与按摩所需的力道如何。
“回头需安排一位稳妥的侍女来学习按摩,王爷腿疾正值恢复的时候,处处都要小心,一开始力道不可过重,须得是女子才好。”郭平把医术交到汤臣手上。
“这……郭大夫有所不知,王爷他不喜女人近身,除去奶娘之外,身侧就无婢女近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