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营私是重罪,再越了界,那就是把自己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别拍马屁。”陆时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初到本王身边时,可没那么多废话。”
“这不是与王爷相处久了,发现您是个最宽宏大量、外冷内热的……”
夸赞的话从汤臣嘴里滔滔不绝,陆时渊烦不胜烦,冷道:“住嘴。”
“哦。”汤臣做了个闭嘴的动作,正要告退,长吏官就带着一个人从前庭走来。
“王爷。”郭平提着药箱大步走进花厅,对陆时渊躬身行礼。
他是个不拘礼数的,恰好摄政王私下不看重这些,所以他行礼大致有这么个意思就成。
陆时渊习惯了唐婉悠在的时候,见了郭平,下意识往他身后看去。
没见到熟悉的身影,陆时渊落寞地垂下眼帘:“今日照旧麻烦郭大夫了。”
“请王爷移步厢房。”郭平轻车熟路,为陆时渊让出路来。
为其半个月的针灸治疗,郭平都会准时到摄政王府为陆时渊针灸。
一切如常。
只是没有唐婉悠在,不论是郭平还是陆时渊,话都少许多。治疗的过程两人默契地沉默着,直到治疗结束。
这日郭平同往常一样,帮陆时渊做完针灸后,在银针周围进行烧艾。
“郭大夫,本王有一事请教。”郭平认真烧艾的功夫,陆时渊冷不丁开了口。
他沉默还罢,陆时渊这一开口,郭平顿时警铃大作,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即说是请教,自是在他认知范围内的,该不会是问关于他那傻徒儿的事?
郭平咽了口唾沫,自家徒弟对摄政王丝毫不动心,若摄政王真开了口,他要如何作答?
正当郭平忐忑之际,陆时渊拧眉道:“你为陛下诊治一月有余,他的身体状况,你最为清楚,皇兄的身体到底如何,若仔细医治,是否能再支撑几年?”
陆时渊问过皇帝多次有关身体一事,皇帝都打着哈哈说无妨。
至于太医院那边,那些人惯会模棱两可,不敢把话往直白了说,着实烦人。
原来是问陛下病体,郭平暗暗松了口气,但心情没有因此轻快多少。
“宫中最不缺名贵药材,只要仔细将养,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碍。”
郭平以为陆时渊问的是近况,就照实了说。谁知陆时渊听完摇了摇头:“本王指的不是短时间,而是支撑个十年可成问题?”
只要十年的时间,陆百丰长成,皇位就可顺其自然传到他手里。
如此,不止是皇帝,他也不用操心来日大梁的江山落入谁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