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荣也忍不住摇头失笑:“说到底也是个半大少年,从小到大一直都在皇城锦衣玉食养着,不像陛下小小年纪就跟着定北侯上战场。”
“也不知道太后看上齐王哪一点,居然扶这么个人。”
“那还不是因为好掌控,太后的是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行了,不说这事儿了,咱们就等着萧容来接咱们就行了。回了宫,还有不少麻烦事儿要解决呢。”
她看了一眼还在盼着萧容早些回来的翠兰,不由在心里头叹了口气。这件事儿,这个麻烦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萧容回归那日,蛮族退兵,南洲下起瓢泼大雨。朝中上下都说这是天降祥瑞真龙归位,对萧容更加信服。
他回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命人砍了那信口雌黄的国师!如今太后失势,没人能护得住他。那国师为了能够活命,把近几年太后做的那些事儿,还有宰相一家做的那些事儿全都招了。
虽然他此举对萧容来说极为有利,可以将太后一脉连根拔除。但不得不否认,这种人当真是可恨!
待朝堂稳定,宰相一家死刑的死刑发配的发配,太后也被萧容送到皇陵守陵,一辈子也不能踏出半步。
“还有其他事儿没处理么?”
申屠景诚瘫在桌案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狠狠瞪着萧容,咬牙切齿的问:“我说你赶着去投胎啊,几天几夜没正经睡过觉,非要一口气都处理完么。”
萧容挑眉:“倒不是赶着去投胎,而是赶着去接婆娘。”
……
翌日清晨,王灿荣早早就醒了,安哥儿拉着非要去大树底下玩,玩什么盖房子。
安哥儿所说的盖房子,就是拿着小铲子去树下挖土,添水活泥巴玩。一个人玩还不够,还偏偏要拉着她一块。
王灿荣蹲在地上,看着她儿子卖力挖土,心中一片惆怅。
“你爹要是看到你这样,肯定会被气得翻白眼。”
王长生走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不解问道:“这话怎么讲?”
“难堪大任呗,他都六七岁了,还蹲在地上玩泥巴,这样子还怎么继承他爹的位置?”
这也是王灿荣一直以来的心病,安哥儿从小长在乡下,虽然聪慧过人读书用功,但相当一个帝王可并非肚子里有点墨水就行了。
她是怕安哥儿没有魄力,性格太温和了,将来坐不稳那个位置。
王长生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怕,如果安哥儿不适合那条路,你和陛下还年轻,到时候多生几个,到时候你们挑挑看总有一个能成。”
王灿荣白了他一眼:“这话叫你说的,怎么像挑村口大白菜似的。”
这话把王长生逗乐了,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