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方姨走过:“夫人,怎么停这了?”
“方姨,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啊。”
夏知笙有点疑惑,但那声音又不见了,是她听错了吗?她摇摇头,打算回五楼继续画画,但刚踩上一节台阶,那道窸碎声音又开始了。
她脚步停住,犹疑一下,朝着茶室方向过去。
要不还是看看吧……
茶室香气四溢,扑面而来的各品种茶香。
夏知笙平时很少进这里。她推开门,沿着空气中的味道,仔细嗅嗅,还能闻到一些江聿身上才会有的檀香气息,他偶尔会来这里。
声音又消失了。
夏知笙没立刻走,逗留片刻。
没几秒,果然又听到。
沿着窸碎声音的方向走过去,越发觉得奇怪,怎么是从露台传过来的?
她拉开窗户,刚走近边沿。
一个黑黝黝的脑袋从楼下冒上来。
“啊——!!!”
大白天见鬼,夏知笙脸都白了。
“嘘——别叫别叫!”纪潇白头上还沾着爬墙碰到的叶子,使劲对着她竖手指,焦急气音:“知笙,呸不是——婶婶是我!”
“要死啊!”
夏知笙吓个半死,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她拍拍胸口,杯里水撒了一半:“你又不是爬山虎,不走正门,从这爬什么!?!”
“……”纪潇白哽了一下:“我哪敢,真走正门,那少说也得断两条腿。”
还挺有自知之明。夏知笙沉默。
纪潇白呼喘呼喘的从露台外边翻进来,泄了气瘫在地上,仰天喃喃道:“累死我了,小爷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有家不能回。”
他又抬起胳膊,闻闻身上的味儿:“酒店住的我都发霉了,馊了。”
“……活该你。”
纪潇白郁闷的看她一眼:“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很温柔文静的。
他还在为逝去的爱情悲伤。
现在看见夏知笙,就有点说不上来的小忧伤,这种失恋感太挫败了。
“我问你,你到底对殷晴做什么了?”
夏知笙直接把剩下的水泼他腿上,兴师问罪。她吓得脸白,又气得脸红。
红白交错。
瞪圆了漂亮的眼睛。
纪潇白抖了抖腿上的水,沉默的看了她几秒,还是觉得她好看。
可惜了,心上人变婶婶。
而且也没功夫想入非非。
他绝望闭眼,不敢直视:“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喝醉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反正醒来,就……这样了,我什么都不记得。”
本是为失恋买醉,告别初恋。
谁他妈知道后来发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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