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是要用你们的血救人。”
凌青壁:“!!”
“这是什么意思?”唐鹭坐了起来,警觉地问出跟他一样的问题,“你是谁?!”
只是这孩子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声音冷得像在寒冰中浸过,完全不似与凌青壁在一起时那般甜腻。
那年轻男子倒也没遮掩,懒懒散散地说:“我是被这毒妇抓来给她相好的看病的郎中,咱们是同病相怜啊!”
“郎中?”凌青壁立即道,“那我俩这眼睛还能康复吗?”
男子轻声笑了笑:“我说能,你信吗?”
“叔叔,别上他的当!”唐鹭握住凌青壁的手,声音低沉,“不知此人是何来路,须得提防。”
凌青壁入江湖没几天,已经深知江湖险恶,确实比行伍中复杂多了。
自己身边的这位坑人经验十分丰富,听他的准没错。
只是眼睛看不清,又听郎中在近前,还是点想试试。
凌青壁捏了捏唐鹭的手,表示自己心里明白,接着向那男子发问:“你此前眼睛是否也曾受伤?”
男子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俩现在是不是头很疼?眼前一片模糊,能看见许多小白点在闪?”
唐鹭冷笑:“你不过是听到我们这样说罢了。”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戒备心如此之强。”男子无奈道,“那我再问,你俩与那毒妇遭遇时,是不是手里有火把?她是不是向那火焰里洒了什么粉末,接着就爆发一片极强的亮光,然后你俩就被照晕了?”
凌青壁尽管缺乏江湖经验,但该有的城府还是有的,并没有冲动回答“是”或者“不是”。
但听他说得与自己遭遇的一模一样,心里已经有七八成信任对方。
他本想祭出废话流大法出来套话,但身边这位小机灵鬼儿掐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开口。
行吧,您来。
唐鹭比他精明多了,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你在此地待了多久?对这老妇人了解多少?”
“这里不见天日,我也说不上有多久,少则数十天,多则月余。”男子声音里透着无奈,“这人是隐鼹帮的,你们也猜出来了,我也不用再废话,她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我猜测她曾是隐鼹帮的海长老。”
凌青壁以前没听说过隐鼹帮,更不可能知道海长老是谁,此时正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