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壁和唐鹭已经提前回到了疾风门,一进门,凌掌门就大喊着让厨子准备饭菜,自己饿坏了,又让下人烧洗澡水,好把这一身晦气洗干净。
“这院子修葺得不错嘛!”唐鹭跟着凌青壁穿过一个个小院,进了他自己的院子,夸赞道,“风景也好看,有了人气果然比之前更漂亮。”
凌青壁得意道:“那是当然,不枉我当初一眼就看中了这里,隐鼹帮的地道不过是添头罢了——哦对,小周把下边的地道趟了一遍,主要通道已经弄清楚了,还在海长老的小房间里找到了不少隐鼹帮的图纸,你如果有兴趣可以拿去研究。”
“好啊!”听他话里话外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唐鹭高兴坏了。
若说之前凌青壁跟他表白、维护他,都像是一场美梦的话,现在回到疾风门里,他才一点一点有了真实感,尤其是进到对方的卧房,看着凌青壁毫不在意地开始宽衣解带,唐鹭更是兴奋得手心都出汗。
以后要跟叔叔住在一起了,真好!
要不是他现在身上有毒,真想直接抱着他滚进床里。
凌青壁脱衣服是准备洗澡,看到唐鹭盯着他的目光,混不吝地一笑,走过去托起少年的下巴亲了一口。
“亲亲抱抱随便你,干别的还得等等,不然真要了我这条老命。”
唐鹭也不敢回吻他,只是结结实实将他抱住:“叔叔,我这几天就好好修炼内功,就算每天只能帮你祛出一点点毒素也行,多坚持几日,一定能够把你治好。”
“别为难自己,哪能一口吃个胖子,回头把自己经脉耗到枯竭,我上哪儿再找这么大一个糖包去?”凌青壁忍着心口剧痛,捧着他的脸又亲了几下,“咱不是有《不度神功》了吗?等回头研究看看。”
说到这个,唐鹭赶紧把怀里揣着的武功秘籍拿出来,小心翼翼放在书桌上:“我看咱们还是有时间把它抄一遍,免得册子坏了,或者弄错了字,修炼时会走火入魔。”
“唔,考虑得很周到,那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啦!”凌青壁还记得他那手漂亮的小楷,很是赏心悦目。
他已经将上半身的衣服全脱了下来,正在轻轻解开裹着伤口的衬布。
“我来。”唐鹭特别喜欢照顾他,享受这种随意“摆弄”他的乐趣,凌青壁看出来少年独占欲强,也随便他。
自己这一辈子还没这么被人放在心尖尖上过,唐鹭喜欢,自己也喜欢,倒是般配。
“现在条件不允许,等伤好了,跟你一起洗,如何?”凌青壁逗他。
唐鹭惊喜地瞪大了眼,随即又笑得眉眼弯弯:“不光要一起洗澡,还要……嘿嘿嘿,洞房!”
凌青壁摸摸他的脑袋:“行,洞房。”
少年真是奇特的生物,说起这些事,岁数稍长的男子不免会显得猥琐咸湿,但糖包出说来,这种对欲念的毫不掩饰,却显得自然又可爱。
凌青壁又想了想,在心里承认,或许只是因为糖包长得好吧。
下人把浴桶搬来,倒入刚烧好的洗澡水,唐鹭用清水给凌青壁把伤口擦干净,上好药,仔细用白布裹好。
他还想帮凌青壁擦背,遭到了对方的拒绝。
“别闹,闹过火了咱俩都不好受,你去隔壁房间洗去。”
考虑再三,唐鹭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但是又能穿叔叔的衣服,让他十分开心。
洗过澡,少年只围着浴巾,露着精壮的上半身跑到凌青壁房间,打开他的衣柜挑衣服。
凌青壁也洗好了,穿着里衣裤子,正在套上衣。他的目光也在唐鹭身上转来转去,颇有点挪不开眼。
他好像是第一次有机会这么直观地看对方的身体——上一次在客栈也是穿着衣服,并没有露出来。
啧,臭小子瘦归瘦,倒是挺有料。
胸肌腹肌没有自己这么健壮,但也已经有明显的轮廓;肩膀宽阔,肩背挺直,难怪显得十分挺拔;手臂上都是纤长的肌肉线条,力量感十足;一杆腰劲瘦有力,唔,这一点凌掌门深有体会。
唐鹭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被人欣赏,他激动地把衣柜翻了个遍:“叔叔,你最近添了不少新衣服呀!我要穿这件!”
他拿出前些天凌青壁去兰杜山庄穿的那件湖蓝色锦袍,然后又拎出一件烟红的袍子:“你穿这件。”
凌青壁向来爱穿黑灰绿蓝,烟红色虽然不是特别红,但他还是觉得不适应,做好之后一直没穿。
现在被人把衣服扔进怀里,仍有些犹豫,半开玩笑道:“怎么特意挑这两件,不知道红配蓝人人烦?”
“上次我就盯上你这件衣服了。”
唐鹭扒翻出凌青壁一身干净的里衣,满不在乎地把腰间浴巾拽下来扔到一边,光着身子直接穿裤子。
凌青壁对这个场景本不该有感觉,毕竟他八岁后在军营长大,大头兵们才没有这些顾忌,都是大老爷们,谁换衣服还特意避着谁。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老凌是个断袖了,眼前又是喜欢的人,看是想看的,但后果会有点严重。
他下意识地回避,但还是瞥见了些不该瞥见的东西,心中再度感叹——上回的记忆真不是假的,这人成长得确实不错,光看这一面,很难再用“熊孩子”来指代了。
“我猜叔叔穿烟红应该也好看,你身形健壮,肤色也不是太黑,衬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