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歌办好,又同阿紫去了趟集市,买回些做菜要用的材料,她这个院子的伙食是单独开银子的,她也不好意思主动去大厨房那里取用什么食材。
“阿紫,我记得当时你有认识个卖肉的,那家小孩还在盯着苏家吗?”苏倾歌记得好一阵子没有她家消息了。
“主子,那家人家举家迁到北溪了,早就不在这南湖城了。”
“这样也好,省的无故将他们牵扯进来。”
市集上人来人往,阿紫很快挑好了她需要的东西回到马车,两个便一面啃着新鲜瓜,一面拎着那一袋子食材。
“阿紫你先把袋子扔进去再钻就不会卡住了啊!”许是因为狗洞太小,而阿紫又因为跟了苏倾歌之后伙食好了,身子也胖了许多,抱着个袋子钻进去时,竟然给卡在上头了。
“不行啊,卡牢了,我拖不出来!”
苏倾歌在后头迈力的推,阿紫拼了老命往里钻,待两人成功钻进来,已是气喘吁吁。
“玩得可还尽兴?”谢淮坐在凉亭上,远远看着她主仆二人自那狗洞里钻进来,气不打一处来,他说怎么院子锁得好好的,人却不见了,原是另有乾坤!
“王爷来了啊!”苏倾歌一面叫阿紫赶紧下去。一面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泥土,竟不见一丝慌乱。
谢淮见她被抓了个现形,还这般气定神闲的,脸色也拉了下去。
“本王说过的话,你从来不听,怎么,真以为慕世子或是楚辛月能助你翻出我的掌心?”
“哦!”
谢淮瞪她一眼,这什么态度?
“……”他眼睛一眯,就要发作。
苏倾歌连连后退数位,微笑着道:“王爷慢走!”而后转身,麻溜的回了屋。
谢淮被她气死。她真以为自己离不得她?给点颜色便开起染坊来!日后还不知要如何不知天高地厚!
“来人,将那破洞给本王堵了,传本王令,府内所有人,若是没有本王令牌,不得私自出府。”谢淮冷着脸说完,甩袖离去。
他到是要看看,这苏倾歌能硬气到何时!
苏倾歌回到屋子里,看着谢淮一身怒火的离去,心头竟有淡淡的疼,她使劲甩了甩脑袋,不叫自己再去胡思乱想。
“阿紫,把那些肉给抹了盐挂起来,明日好用,晚上咱们俩个随便吃点吧,今儿忙碌一天你也累了,早点儿休息!”
阿紫道是,一一照办。
苏倾歌叫人搬来热水,趁着阿紫做饭的空档,泡了个澡。
温热的水里,她靠在桶里,细细搓洗,胸口的那道疤颜色虽然淡了些,可依然狰狞的可怕,她缓缓闭了眼,长长叹了口气,有些东西命中注定了是不属于她吧!那又何须多想?
便是想了,不过多添烦忧罢了,娘亲的大仇还等着她去报!
低落的情绪很快便很她给赶跑,大好时光,何苦拿来自怨自艾?吃喝玩乐尚且来不及哩!
于是快手快脚洗好澡,寻了件舒适的衣裳系好,那头阿紫便已备好了晚饭。二人坐下一齐吃罢,陆为和慕承二人便拎着酒来了。
“我有酒有菜,不可小娘子可否借个碗来?”陆为道。
阿紫连忙去拿了碗来。
“这时间也算得太不准了些,我们都吃好了你才买了好酒好菜,是不是故意的!”
“没错,哥哥就是来馋馋你!”
“你当我跟你似的?”
“错!我当你跟猪似的!”
陆为这话一出,苏倾歌跳起来就要去打,二人更围着院子嘻嘻哈哈闹开了,隔壁楚辛月远远听见了他们笑声,很是心痒,可将将走到门口。她便又打了回转道:“有什么了不起,本宫才不喜欢这种幼稚的游戏!”
却又探长了脖子仔细听了起来,直到杜明宇来提醒她时辰已晚,好去安歇了,她才睡去。
两杯酒下肚,苏倾歌便染了些薄醉,摇摇晃晃来到院里,嘴里哼着娘亲教她唱过的小调,微风扬起她素色衣摆,身子轻盈如蝶,翩翩起舞。悠扬的歌声里,不知惹了几人醉。
慕承自怀里摸出长笛来和,眼中全是她冶艳的身姿,于他,她似是个美丽的铬印,在他的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余生若有她,便是布衣加身又如何?只是……他虽是能放下,可那万千百姓又当如何?
两难之选!可他身不由已!
“宋二,等将来我去你北溪也开间楚月楼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