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疼的抽搐还是跪在地上:“谢大哥饶命!”
陈思围观了所谓江湖的行侠仗义,却发现与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同,离了那个小茅屋之后也有些心神恍惚。走着走着,她忽然吐出一句:“好凶残的国宝。”
“你在说些什么?”熊猫儿不解问道,却是古代根本没有国宝熊猫儿这说法。
“我说你真凶残。”陈思直说,“他既然求饶,你若是要他归还,他也会给的,为何你还要割他一直耳朵。”
“我若是不给点教训,难免他会一而再,再而三。这种人只有吃了痛才会长记性,何况我身为大哥,总要护着自己小弟。”熊猫儿满不在乎的说,全然不把这放血之事放在心上,“这是道义问题。”
“好奇怪的道义。”陈思笑了笑,“我有点不太懂,但你如今做了这些事情,岂不是招他记恨,日后难免会被小人使黑。”
“要来就来,我熊猫儿何曾怕过事!”
陈思看着熊猫儿豪气飞扬的眉眼,忍不住叹了一句:“你本来可以避免的。”
“我若是不出头,日后又如何去面对其他人。”熊猫儿道了一句,“这是规矩。”
陈思头一次对这个江湖有了直观的认识,在这里,法律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些浅显又沉重的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父债子偿。
不管你有没有武功,有没有庞大的势力,若是真正进入江湖,你唯一的筹码其实还是自己的性命。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陈思话音才落,就听到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说得好。”
“不错!”
她抬头看去,发现王怜花一身绯衣站在不远处,正含笑看着她。
这一瞬,陈思想到了他的强大和脆弱,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公子,夜深露重,一身单衣可真不好。”
此刻月凉如水,风轻如斯。
正文第十一章
但见月色下,王怜花一身绯衣,有着三分的风流三分的清冷,更添了几丝脱俗。
王怜花慢慢走了过来,面上的表情有几分怅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总有无数心思,但却不如这一句最是简练,最是真。”
熊猫儿却道:“哈哈!难得看到你这种样子!我熊猫儿可不信这一点,我倒想看看谁能让我不由己!”
陈思看着熊猫儿这个样子,忖着他要是遇到朱七七就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了,但心里又觉得这熊猫儿果真是个孩子心性,虽武艺非凡但却没有愁怨,心思单纯的很。只是王怜花向来自负的很,今日怎会露出这样的神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