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岛上挑一块,或者回山里也行,当墓地,江鹤川,你愿意和我合葬吗?”
“愿意。”
这个答案从两人的初见就不曾更改。
等发言环节结束,陆柚免不了被陆母抱怨一通。虽然陆柚的身体已经完全没问题了,但陆母这方面的神经依旧敏感,“这么好的日子,说什么合葬。”
陆柚不服气,躲到江鹤川身后,自有一套逻辑,“妈,你不懂,这是我心目中最高地位的邀请了,一步到位!”说起来,在觉醒记忆的故事线中,他死后的尸体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不对,他还有尸体吗?就算被虫子吃完了,也该剩下骨架吧?
搞不懂。
陆柚决定从这天开始,再也不想觉醒记忆里的事了。
()他现在活着呢,好好的。
散场后,陆柚和江鹤川这对儿新晋未婚夫夫回房间休息,房间门推开的那一瞬间,陆柚直接呆滞三秒,退后一步重新看了眼房间门口,以此来确定自己是不是走错了。答案当然是没有。只是这房间布置过分夸张了,就连地毯摆放都旖旎暧昧。
跟在他身后的江鹤川问:“怎么了?”
陆柚回:“没什么。”而后快步走进房间,迅速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就算能用上,也不至于准备一抽屉那么夸张吧?真不担心他们死床上?是的,整整一抽屉都是不同品牌、不同型号以及不同大小的套。不过考虑到他们两个能使用的大小是固定的,那能用上的其实没有很多,
陆柚按照之前摸过的大小随手挑出几盒扔在床上,庆幸足够昏暗的光线能遮挡住脸红,故作镇定地询问:“喜欢哪个?”
江鹤川拿了离他最近的那一盒。
……
陆柚像是刚从屉子里拿出来似的,浑身瓷白的肌肤被热量蒸腾出粉意。
他抓着江鹤川的头发,因受到过量刺激而仰头,白皙的脖颈伸展开,视线落到虚空一点,天花板是贴的瓷砖还是纯手绘?画得似乎是偷食禁果受到惩罚的亚当夏娃。陆柚看不清,浓密的眼睫因生理性眼泪湿哒哒地粘连在一起,甚至弄湿了两边的碎发,泛着水光。好舒服,舒服到让他心里发慌,只能抓着恋人的肩膀,在一次次的刺激中发出泣音。
江鹤川不知什么时候捧住了他的脸。
带有薄茧的指腹在这种情况下,是一种另样的刺激,陆柚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并不属于他的温度,等两人唇舌纠缠在一起,他闭上了眼,整个人又晕又软,恍惚间觉得视野中出现了噪点。
……
“我晕过去了?”睡到日上三竿的陆柚不敢置信地看向罪魁祸首。
江鹤川一脸餍足,帮恋人整理了一下飞起的呆毛,“不是,你是困了。”
陆柚死鱼眼,困个屁,他平时熬夜都按通宵来好吗?不过他也不打算说出口让自己丢脸,“哦”了一声。陆柚现在可完全不怀疑江鹤川那方面的功能是否有问题了,只是怀疑的视线还是忍不住朝江鹤川身下移去,撇嘴道:“是不是有增强那方面功能的蛊虫?”
江鹤川怔愣,突然恹恹的,眼睫垂下的弧度都透出失落,“有。”
陆柚:果然用了!
他不是小心眼的人,刚准备安慰两句,就听到他恋人继续道:
“我表现得不好吗?你需要,我会用的。”听起来还挺委曲求全的。
“……”陆柚把枕头扔未婚夫身上,生无可恋地重新躺回床上,“你想把我榨干就用吧。”真的要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