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珏转过身,捧起秦时宣陷入回忆而难过的脸,倾身上前,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你…”秦时宣瞪大双眼。
话未尽,宋珏又亲了一下,分离前还使坏般地的咬了咬他的下唇。
秦时宣彻底没声了。
“别内疚,你应该也知道我杀吴赋也是为我父母报仇,至于瞒着你和之后所做的一切,不单是为了报答乡亲们的恩情,更多的是出于私心。”勾唇,十分坦荡地道:“我喜…唔…”
余烬的话语尽数被秦时宣火热灵活的舌卷走,清甜的绿豆香在唇齿间蔓延,秦时宣将宋珏抵抵在落地铜镜上,手扶着他的后颈,不断加深这抵死缠绵的深吻。
等到宋珏脸颊的肌肉都从酸痛到开始发麻,液体沿着下颌流淌,秦时宣才松唇,一眼望进宋珏的凤眸,喜悦到声音都在颤抖:“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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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有鬼
“怎么样?”宋珏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嘴里正嚼着鸡腿肉,含糊不清地问。
秦时宣提起食盒一个石凳上,摇了摇头,挨着宋珏坐了下来,“他不吃。”笑的眉眼弯弯,“他说你骗他门锁了,他傻乎乎地相信了,还装了死,气得连门都不给我开。”
“脾气还挺大。”想起方才李清刚睡醒嘴边不甚明显的口水印,宋珏也觉得这小圣上莫名逗趣,跟着笑了几声,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呛到。
秦时宣一手帮宋珏拍背顺气,另一只手把茶杯递给他,不用宋珏开口问他就自行交代:“我没忍心杀他,我明白本朝势必灭亡,而那天匈奴围城便是我最好的机会,也是天下黎民百姓能解放的关键时刻。可我当时提着剑站在他面前时,他瞪着圆溜溜的眼,分明很害怕恐惧,却还是强撑着不掉眼泪。问我是不是来救他的,说他心知肚明吴赋要叛乱,他只想活下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宋珏咽下一口清茶,没有责怪他承担巨大的风险做这些,“那你怎么隐瞒他的身份?收他做儿子?”
“嗯。”秦时宣点了点头,执木著了几块炒肉到宋珏碗中,顿了顿,又纠正:“干儿子。对外就说他是我亲戚的孩子,因父母双亡我代为抚养。”
宋珏边把肉往嘴里塞,边因觉着秦时宣有些强调“干儿子”有些可爱而勾唇微笑。
两人又聊了现如今的朝廷局势与匈奴兵败后的情况,当然大多时候都是秦时宣在说,宋珏安静地听着,往空了一个多月的肚子里塞吃食,时不时提点他几句哪个官员品行不端,应当罢黜贬官,他们家里养了几个外室都能细细道来。
现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匈奴此次战损伤亡惨重,缩回自己的领地取暖慰藉,怕是没个十年半载都不会再出什么动静。
各个贪官邪佞在群龙无首的朝廷上也掀不起风浪,百姓情绪高涨,秦时宣这皇位算是坐稳了,只得黄道吉日便可加冕成王。
“阿宣,我有话跟你说。”宋珏将木著放在碗边上。
秦时宣夹菜的手一顿,“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