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喜脉。
话音刚落,不止顾如斯,连顾弘儒都错愕地抬头看他。忽而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巴掌,怪不得刚才苏晚晚说什么都不让自己碰,想起刚才自己的禽兽行为,他绝望地发出嘶吼。
要不是自己执意要她,要不是自己动手推她,要不是
陈医生看了苏晚晚一眼,良久,摇摇头,夫人已经断气,请大少爷、二少爷,节哀顺变。
她来了才短短几月,就已经让自己这么为之牵肠挂肚。
顾如斯的眼神从期盼到震惊,再到是痛苦茫然,最终会变得麻木。
幽深的眸子里失去应有的光芒,不再凌厉。
他看了眼同样魂不守舍的顾弘儒,一把拎起他的领口,咬牙切齿,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不准伤害她!
现在,你开心了?
林夕这时才过来,看着凌乱的房间以及躺在血泊中的女人。眉头一挑,血哪来的?照苏晚晚之前的意思,是决不可能打孩子的主意。
先给晚晚沐浴更衣吧,最后一程当她舒舒服服地走。
她出声,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
不多时,就有人端着铜盆将沐浴的木桶装满。她看着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两个男人,出声提醒,出去吧,我想晚晚也不想看到你们。
良久,两个人才如行尸走肉般一步步跨出门槛。
确认门窗已关好,她这才上前褪尽了衣裳,检查她的身子,大腿内侧被狠狠划开一道口子,伤口非常深,怪不得会流这么多血。
突然有些心疼她,尽管这跟开始自己的复仇计划背道而驰,但是这么矫柔的身子,得鼓足了多少勇气才敢刺下。
将她的血迹擦干净,清理好身子,她命人将苏晚晚已死这个消息尽早扩散出去。
很快,不足半日,顾家夫人去世的消息很快就在荣城传开。
顾家高挂白色灯笼,大大的奠扩散在每个角落,萧条苍凉。
顾景江冲进来的时候,看着中央摆放的棺木,他一步步走近,看清里头躺着的正是自己心爱之人,肩膀抽动,却无声无息。痛彻心扉的苦楚如一滴墨般快速散开,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被无形的手狠狠捏着。
他还没来得及说爱她,还没来得及带她回家。
你怎么答应我的。他红着眼,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声线颤抖,你说等我解决好那件事,你就把晚晚还给我。
将她独自一人留在顾家,是他做的最错的决定!
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