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虽然没了男子那东西,到底也还是个半个男人,哪里会是宫娥。”
吉佰面上红了红,羞恼并着不服:“你怎的鲜少于其它宫娥亲近,除了平常穿衣所需,都鲜少见你与宫娥话语。”
手仍是玩着栏杆上的水珠,把一个个晶莹通透的珠子划破,连成一线:“因着有了白允沫呀。”
“就为这?”
“不然?”
不然呢,但凡与她亲近些的人,像圆和,元秀,通福这些侍候她的人都死了。
那种失去的感觉让她知道,或而一开始既然缘分不深的话,便不要关联太多,以免日后伤神。
尤其现在她成了风口浪尖上随时可能会倒下的人,万一她没有站稳,身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倒不如能尽量陌生的便尽量陌生。
因此平日里使唤人时,也就只能叫得上福安和吉佰二人的名头。
“吉佰,你认识的人多吗?”
“不多,以前带着的老公公已经过世了,我嘴笨与其它小太监好不起来,所以现在宫里只认得福安。”
“不是还认得我么?”
“嘿嘿,那是自然。”
有时候认识的人少好,没多少牵挂。
抬手又是招了大雪过来,翻手骑上。
月明星稀正当时,潮雨清薄看云驰。
绕到中明宫外,谏君司仍是如前两几夜那般,灯火通明,怕又是熙熙攘攘的关乎□□基业,世郡殿下之事,吾王三思。
夜色中再走几圈,便钻到了湖亭边,坐在亭中环着膝,看着灯下雨后暗潮轻翻的湖面。
耳边尤是记得庆僖公那日湖边与她说的:杀寡人之子的,非寡人,是天下事非,是肩上江山一秤。
世郡,你图的甚呢。
图的,天头日好,箭无虚发,好酒好肉。
呵呵,没得盛世太平,何以安猎。
第二十七章倒v开始
关于景玄两州战事紧张的事儿,每朝必议,再拖不下去。
朝上官员都紧抓了笏板,就等着看这次兵权会分落谁家。
一旦周载的兵权分下来,朝上势力便立时会变,现在好比是三盘肉一样多,现在缺口打开,必然有人多,有人少。
“现下已然入冬,往景玄州府一带边境过些时候便会下大雪,东池若然要举兵必会趁春开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