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低声道:“你未知其中些许缘由,从何说起这话来。”
“缘由万万种,可她只有一个。”
沈轻竹不再看他,朝着另一个方向缓慢走去。
郭朝见他走路时右腿还有些微微不适,便问裴言:“他的腿曾经受过伤?”
裴言叹道:“十二年前被人弄断了,还中了蛊。这一两年才刚刚有些起色。”
“断断了?”郭朝讶道:“那他如今还能站起来?”
裴言道:“是啊,其实最开始时我师父曾说过,他的腿受伤多年,即便用了断续膏也不一定会恢复如初,只是没想到他真的慢慢好起来了。”
“他一定付出了我们不知道的辛苦吧。”郭朝叹道。
裴言望着沈轻竹渐行渐远的身影,低声恩了一句,轻飘飘地道:“他和新儿,两个人都是有苦绝不向对方说一句的人。”
郭朝垂下眸,不再言语,只跟着他慢慢走着。
翌日,白枫与白堇,裴言三人碰到了钱大夫和他师兄,五个人在房里研究了一上午,最终决定尝试一下新法子,不过要再过两日。
中午时分,阮新正在厨房忙着烧饭,完颜羽奔过来,怀里抱着一筐豆腐和新鲜的血。她火急火燎地把东西放下,又奔到外面去,过了一会又抱了一大堆东西进来。
阮新见她跑来跑去,便问道:“郡主,你这在哪买的啊?怎么这么多?”
完颜羽搬了最后一趟,回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道:“哪是我买的?是你家相公买的!他一大早找不到人,就使唤我去搬。”
阮新忙从灶前走来,拿着帕子给她擦汗,安慰道:“我说怎么一上午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他怎么能让你去搬东西呢?等下你见了他就帮我骂骂他。”
完颜羽哼道:“我早骂过他了,嘿嘿,不过他就当没听见,也不管也不生气。”
阮新憋着笑道:“你骂他什么了?”
“我骂他指使人的笑面虎,还有横着走的大螃蟹,哈哈哈。”
阮新笑道:“这也算骂?”
完颜羽皱眉道:“怎么?你不心疼你家相公?还是觉得我骂的轻了?”
阮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道:“不是相公”
“今天还不是,不过,再过段日子就是啦。”完颜羽捏了捏她的小脸,调戏道。
两人正说笑着,门外郭朝进来了,他今日换了一身裴言送的衣服,看起来倒像中原人了。
“说什么这么开心?”
完颜羽道:“哥,我在拿阮新逗趣呢。”
“怎么逗法?”郭朝走过来也坐在凳子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