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自己也喝了一口,道:“裴大哥总会夸大其词,若是真这么好吃,那外面还开什么馆子,都关了门就是。”
裴言接道:“他们是没尝过,自然不知道你烧菜的美味。若是都吃了,那些馆子定然要全关掉的。”
“好了,裴大哥,你快些吃吧,不然要冷掉了。”
两人随意说了些话,待吃完后,沈轻阮想去收拾,被裴言拦下,叫了婢女去料理残局,一把拉着她到榻上坐下,给她把起脉来。
“你这是做什么?”沈轻阮惊愕道。
裴言不搭腔,只认真地把脉,过了会才放开她的手腕,从药箱里取出一张纸来,提起笔在榻上挥洒。写完后,他对着纸吹了吹,喊了婢女进来,让她照着药方去买,回来三碗水煎成一碗,再端过来。
沈轻阮奇怪地看着他,问道:“裴大哥,我现在身体好得很,你干嘛又让我吃药啊?”
裴言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回道:“你自己受的伤,自己都不记得哪里不舒服吗?”
沈轻阮转了转眼睛,沉默片刻道:“你是说,上次我被剑贯穿的伤还没好全?”
“自然,”他转头看向她,“你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连着两次受了如此严重的伤,怎么可能短短一个多月就好了?”
“那你方才给我开了什么药?苦不苦?”沈轻阮担心地问道。
裴言呵呵笑了起来,点了点她的鼻尖,道:“你啊,就担心药苦不苦,怎么不问问我这药能不能治好你啊?”
她也跟着笑起来,冲他竖起大拇指道:“我相信你。”
裴言忽地又长舒了口气,他望着她,眼里写满无奈,道:“可你再怎么相信我,也还是不愿与我定亲。”
沈轻阮愣住,低下头没说话。
裴言道:“我知道你现在是沈轻阮,你什么都想起来了。尽管你对我本就无意,可我还是放不下。”
沈轻阮嗫嚅道:“你我”
裴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道:“我说这话不是为了要得到你的同情,我只是一时间还没想好。你不用有任何负担,只要你过得开心快乐就好。”
她听了,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她不能和他说,之前对他有些情意,全是把他当成了沈轻竹,她也不能说,自己对所谓的哥哥有超乎兄妹之外的感情。
她坐那沉默着,裴言又和她闲聊了几句,便提着药箱准备走。
“这次,你又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