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从南城门到皇城这一路上,当日也都会由禁军戒严,并且允许百姓围观。
大街上清扫了好几遍,街上的乞丐都被驱逐到了城西,五城兵马司和禁军共同负责起了巡逻守卫。
到了九月二十八,辰时刚过,盛兮颜就带着盛琰来到云来酒楼。
他们出来得早,但街上已经有不少人了,很是热闹。
云来酒楼就位于南城门附近,绝佳的地段让它客似云来,不但雅座早早就订满了,更有人就在大堂里要了位子,三三两两地坐成了几桌,各种人声混在一起,有些吵杂。
盛兮颜戴着面纱走了进去,昔归把订位的小木牌出示给小二看过后,小二热情地引他们上二楼。
“听说今日镇北王世子会扶薛重之的灵柩回来的。不是说薛重之勾结南怀,引狼入室,才会自作自受,还让湛古城的百姓们跟着陪葬,这镇北王世子怎就……”
盛兮颜的脚步顿了一下,朝那桌看了一眼。
“简直胡扯!”同桌的一个健硕男子猛地一拍桌子,放声嚷嚷道,“岭南王府和南怀可是世代的血仇。湛古城被烧的那天,薛王爷还在前方领兵力战,不然怎么可能会任由妻儿惨死,当日蝗虫蔽日,天昏地黑,要说没有冤屈,谁信呢。”
“刘兄,子不语怪力乱神。”
“反正我是不信的……”
盛兮颜拾阶而上,直到进了雅座,才把这些声音关在了门外。
她走到窗边,从这里望出去,一眼就能看到城门的方向,视野非常好。
“这雅座订得不错!”盛兮颜喜滋滋地夸了一句。
她捏了捏袖袋里的荷包,又探头仔细看了看,从这里扔下去的话,楚元辰多半是可以接到的。这么想着,她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姐。”盛琰往门口看了一眼,说道,“我也听说了,最近外面都在议论岭南王到底是怎么死的,有人说是勾结南怀人死有辜,但还有人说,是因为南怀被灭,那些南怀余孽憎恨薛王爷才会故意散播谣言,挑拨离间。”
盛兮颜只问道:“你说呢?”
“照我说啊。”盛琰毫不犹豫地说道,“勾结南怀人这种话,肯定是有人在蓄意散播!薛王爷是何等人,要勾结南怀早就勾结了,岂会做事这么没有远见,半点好处都没得到,还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要真这么蠢,岭南早守不住了。”
他下巴抬起,眼神间尽是傲气,嘴里嘟囔着:“这群人真是人云矣云,完全小爷的聪明劲。”
盛兮颜不由掩嘴轻笑。
“还有呢。”盛琰自觉得了夸奖,洋洋得意地继续道,“姐,我觉得,最近是有人故意在传镇北王府的事!你想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要不是这两天到处听人在说,谁还会记得那件往事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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