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想了想,就往另一个方向去找。
马车拐出胡同后,带着盛兮颜回到了盛府,停在门前。
楚元辰从马车上跳下去,牵过乌蹄道:“我先回去了。”
“你的肩上。”盛兮颜指了指他的肩膀,“还有背,记得找良医瞧瞧。”
骨头是没断,但肯定会有淤青,还是得擦擦药酒。
楚元辰愉快地应了一声,与她挥挥手。
他一直目送着盛府的大门关上,这才骑上了乌蹄,回府去了,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静乐,并道:“我见江庭出现,就知道马车的事和他有关,他如今不在王府,能在马车上做手脚的也就唯有楚元逸了。他能到得这么巧,应该是一直在盯着王府吧,我记得您昨晚跟我们说过今日要出门的。”
静乐本来是要出门的,因为盛兮颜来了,临时就改了主意。
“楚元逸做下这种事,必是会心虚不敢回来,他又能躲哪儿?”
所以,楚元辰干脆直奔江家,不然若让江庭先回去的话,就不能抓个正着了。
“我让楚元逸选择去军营还是留在江家,他不肯去军营,我就让他不用回来了。”
静乐的心绪已经平静,闻言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娘。”楚元辰宽慰道,“楚元逸也该吃吃点苦头了,总不能养得这么天真。”
“依你的意思去吧。”静乐笑了笑,说道,“我相信你。”
她的阿辰不是一个冷酷的人,他有理智,有分寸,知道该做什么。这些不需要她多言。
静乐的心里有些难受,不是为了楚元辰,而是为了楚元逸。
静乐苦笑道:“是我没有把他教好……”
她想不明白,她真得很用心地在教楚元逸了,想让楚元逸有朝一日能成为楚元辰的臂膀和助力。从礼义廉耻到孝悌忠信,她该教的都教了。除了他在宫里的三年和后来父王去世后那最艰难的几年外,她真得已经尽力了。
教他是非,教他黑白,告诉他楚家的危境和忠烈的先辈,还有他的责任。
为什么还是会把他养成了这样,毫无担当,自以为是!
静乐的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
她定了定神,说道:“阿辰,这些日子我也仔细想过……江庭为什么会知道皇上想要我们镇北王府去死的事。”
四年前,在老王爷的死讯传回京城后,静乐就明白,镇北王府会有一段时间要过得极其艰难。
当时她与楚元逸促膝长谈了一番,把王府的困境一一剖开都跟他说了,希望他能明白,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