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袭,因为约翰&iddot;f.的祖父在这个坟墓上头盖了一座大陵墓,用最上等的花岗石
盖的,白得像帕特丽夏&iddot;莱特的牙齿,非常漂亮。里面的原始坟墓,墓碑很小,但
你如果仔细看,仍能辨识碑石上的刻痕‐‐包括开拓者姓名、节录自《圣经&iddot;启示
录》的一段希望经文、以及年代1723年。
莱特家族墓区差不多占据了西山整个山顶,当年那位开拓者似乎在各种商业事
务上具有绝佳的判断力,早就为他的子孙、他子孙的子孙以及直到万年后代的子孙
相中这块够大的墓区,仿佛他相信莱特家族会在莱特镇生生死死直到审判日那天到
来。墓地其余地方以及其他的丧葬地,好像有墓就好,大家都无所谓,毕竟‐‐开
拓者不就是最初建墓的人吗?再者,这样一个墓区变成展示地,镇民永远有兴致把
外地来的人拉到双子山‐‐往斯洛克姆镇区的中途‐‐让他们瞧瞧开拓者的坟墓和
莱特家族墓区,它是本地一个&ldo;风景点&rdo;。
汽车通道开设到墓园门外,离莱特家族墓区界限不远。从墓园大门起你得徒步
‐‐那是一段沿着老树蜿蜒而行的宁静人行道,人行道两旁那些树木之老,你忍不
住会想,它们为什么没有跪下来,请求把它们埋了,因为它们实在很疲倦了。但它
们依旧一直生长,长到老得垂头丧气,只有春天例外。春天时,它们的绿枝开始淘
气丰饶地从又硬又黑的老皮冒出新芽,仿佛死亡是个大玩笑。也许,整个山坡布满
坟墓与这个有关系吧。
诺拉的葬礼‐‐四月十五日星期二‐‐并非很正式。在上村惠斯林林荫道,威
利斯&iddot;期通先生经营的永息威利斯&iddot;殡葬社的小教堂,由牧师杜立特尔博士讲了一
小段话。在场的只有家人和几个朋友‐‐奎因先生、马丁法官夫妇、威洛比医生及
约翰&iddot;f.银行几个同事。有人见到弗兰克&iddot;劳埃德在这群人外围探头探脑,希望
能够看一眼铜棺中那个纯然静息的脸蛋侧面。他的样子好像一整星期没换衣服,或
是一整星期没睡觉了。荷米欧妮瞥见他时,他缩缩身子跑开了……全部的哀悼者大
约不出二十人。
荷米欧妮还可以,她身着黑色新装,目光沉稳,坐得笔直,静听杜利特尔博士
讲话;大家排队走过棺柩看诺拉最后一眼时,她只是苍白了一点,而且不停眨眼睛,
但没有哭。
帕特丽夏说,那是因为她早就哭完了。约翰&iddot;f.好像是个遭人遗弃的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