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明晃晃的规定时长,但流逝的时间就像是个无形的倒计时,催促着他动作快点,这让他更加紧张忐忑了。
徐邀攥紧了手心,骨节发出了轻微的“咔咔”声,他拨动转钮,定在了“1”上面。
也就在这时,徐邀才意识到一件事,他锁紧眉头,在黑暗中眯起了眼睛,仔细凝视着——密码锁有八位。
八位数……那难度就更高了。
徐邀思索了一会儿,继续转动,动作虽慢,可是力道却很重,仿佛生怕不留神弄错了似的。
随着徐邀动作的停止,八个转钮上也显示出了他选定的数字——19971107。
这是解听免的出生日期。
其实他觉得,解听免应该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数字作为密码,否则也未免太好猜了,不过也许他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呢,所以他还是想试一下。
果不其然,他用力掰了一下,并没有打开,意味着他第一次的推断错了。
徐邀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他再拧眉沉思了片刻。
虽然他很不想试这个密码,不过这也确实有可能。他打开手机,给裴些发消息。
[张南阅的生日是几月几号?要具体到年份。]
裴些回复得很快。
[1998年7月11日。]
看到这个日期徐邀怔了一下,不禁苦笑了一声。
这两人还真是绝配啊,就连生日的日期都那么“夫妻相”。
徐邀这次速度就快多了,也许是对于这种巧合的生闷气吧,几乎是有点暴力地拨动转钮,并且强烈希望这次一定要错。
要是真的打开了,他也干脆不用等到一月底再辞职了,明天就打辞职报告走人!
不过还好,上天也许看不下去了,想挽留他在听愈一段时间,他依旧没有掰开密码锁。
徐邀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刚才是真的吓死他了。
举着手机太累了,徐邀将它搁在密码箱上,锁着眉心思忖。
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如果不是突发这件事,原本按照他的速度,都该快到目的地了,可他到现在都还没出发。时间不多了,不能再大意了,所以解听免究竟是设了个什么密码呢?
虽然他很不想自作多情,但是根据解听免前几天在墓前所说的,他希望“徐邀”入他的梦,并乞求说几句话。他能不能擅自认为,藏在这个隐秘角落的密码箱,会不会有可能……是和他有关呢?
这个念头一出,就仿佛藤蔓恣意肆虐,也像烧不尽的野草,将他的理智悉数殆尽,让他模糊了视线、恍惚了神情。残留的,只有锁不住的缺憾与未得圆满,使他根本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