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小声问:“哥,我是不是影响你了。”
“你没事了?”
秦苏点头。
她又八卦地冲靳言竹眨了眨眼,靳言竹似笑非笑地反问:“你说呢?”
秦苏懊恼地“啊”了一声,又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如果早起来五分钟,我就不会吃不上早饭了。如果早起来半分钟,我都能看清楚那个面包的包装袋……”
靳言竹在病床旁边转着手机,依旧面无表情。
这个时候,秦苏的眼睛睁大了些,用眼神疯狂暗示她哥往外看。
医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站在姜莱面前的变成了一个男生,穿着白色连帽卫衣,头发染成了灰色,皮肤很白。好像是来给姜莱送衣服的,她走得急,落下了自己的大衣。
秦苏小声地“喂”了一下:“他和我一起上课,叫燕川。哎,是不是人好看名字也好听?”
靳言竹这会儿才有了点反应,他不转手机了,眯了下眼睛:“你想说什么?”
“给你透露点情报啊,”秦苏一字一顿,“这位,我们学姐好久了。”
男人掀了下眼皮,“你彻底没事了是吧?”
“嗯,早就没事了。哎哥——你要走啦??”
他头也没回:“去给你倒水。”
靳言竹走到门口的时候,姜莱还在和那个男孩聊天,内容好像是关于一个美术馆的,靳言竹听说过。
他偏头看着姜莱,问她:“现在几点了?”
姜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十点十分。你怎么连时间都不知道?”
“手机没电了。”
“手机没电了……你的手表呢?”
昨天下午她就发现了,他腕上没有戴手表。
靳言竹大学的时候很少戴手表,但现在显然不是这样。他一定是在这些年里养成了习惯,原本被表带覆盖的手腕处皮肤比周围要白上一些。
这是常年戴表避免不了的结果。
听到这个问句,靳言竹忽地笑了,垂眼看着她。
“如果你说的手表是那块patekphilippe的话,我也想问问它去哪了?”
“??”
靳言竹大方地给她展示自己空荡荡的手腕。
“就前天晚上,你把它扯下来,还在我手上抓出好几条红印。”男人懒洋洋地问,“你不记得了?”
看着姜莱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眼尾一勾,好心提议道:“没关系,你今晚回家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