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让张兮兮整的挺整洁的,倒是大大出乎了贾思邈的意料之外。他是真有些累了,这几天折腾的,倒头便睡。
张兮兮问道:“子瑜,跟我说说,贾哥是怎么把这些花儿卖掉的?”
唐子瑜的心思却不在这儿,跟着反问道:“兮兮,你是说……这些花儿是拿去卖的?”
“废话,不是去卖的,难道还能是去送情人的?”
当下,张兮兮就将她和贾思邈怎么将店铺搞下来的事情说了一下,这些鲜花是何润喜之前的鲜花店剩下来的,就算是降价也要处理掉。真的没有想到,贾哥这么有本事,竟然一下子卖掉了两篮子鲜花。
“子瑜,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些不太对劲儿呢?”
“没,没什么。这么说,你和贾哥的店铺后天就能开张了?”
唐子瑜的脸蛋红扑扑的,真是又羞又窘,感情自己是误解了贾思邈的意思。他也真是的,你说你去卖花,就卖花呗?干嘛还非要说什么“我想……”,害得自己以为是怎么回事似的。同时,她也暗暗庆幸,幸亏是没有说穿啊,否则,这小脸蛋儿还往哪儿搁。
张兮兮笑道:“对,我和贾哥的店铺后天就开张了,你和君傲可要过来啊。”
“那是必须地,我是肯定要过来的,就是不知道君傲有没有时间。”
“她呀?管她有没有时间呢,反正是要过来。”
“那,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沈君傲是北城区公安分局的刑警,学府路这片儿是归西城区公安分局管辖。沿江路和广场北路、广场南路、火车站等等,市内的几条主要干道都要归北城区公安分局管辖。这也是为什么,沈君傲和其他干警在巡逻的时候,很少来贾思邈和张兮兮这儿的原因。各有各的管辖范围,她也没有精力去学府路,算是踩过界了。
广场、火车站,这都是丢东西的频地段,沈君傲一心想着半点儿大案、要案的,可没天都少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除了丢东西,就是丢东西,偶尔就是打架,她还没等抓人呢,人家已经派人顶缸进来了。
等到她要抓主犯,分局局长杨金贵却将她给叫住了,世上有太多的不平事,你一个人还能管的多来呀?有些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这是社会的潜规则。
沈君傲就不明白了,他们犯案了,而自己是刑警,抓他们怎么就有错了?如果真的都是置之不理的,她就觉得,对不起她的这身军装了。
看着手下的爱将,杨金贵叹声道:“小沈,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点?你跟的人对着干,有能起到什么效果吗?要是把他们给惹毛了,他们反而会变本加厉,干出什么危害国家,危害人民的事情来。”
沈君傲道:“我才不管那些,我就知道,见到坏人了,我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两者是不可能掺和到一起去的。
这丫头,骨子里面也是太坚韧了些,就像是青松一样,宁折不弯。这种性格,在社会上,迟早会吃亏的。其实,杨金贵是很欣赏沈君傲的,他也曾经像她那样,敢打敢拼,至今在他的办公桌上,还有一句格言:我不能改变整个世界,我就改变我自己。
是,他自己是改变了,越往上爬,胆子就越小,身上的那些棱角,都让社会给磨光了。望着沈君傲的背影,杨金贵的心情十分复杂,看到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影子,真心希望她不会像自己这样。可在这社会中,做一个真正的自己,不容易啊。
从分局中出来,沈君傲按照惯例,和两个刑警大张和老李,驾驶着警车,沿街巡逻。等车子行驶到火车站一带的时候,就听到了几声尖叫,有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在把一个小姑娘,往酒吧中拽。
有情况!三个人合作久了,立即跳下车冲了进去。
离老远,大张就喊道:“住手。”
而沈君傲才不管那么多,趁着那两个青年愣神的刹那,上去就是一脚,将其中的一个人给踹翻了,然后又扑向了另外的一个青年。那青年拔出了一把弹簧刀,一声不吭,拔刀就捅。沈君傲往旁边一闪身,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猛地一拧,直接将他的胳膊给倒扣了过来。
然后,她的膝盖撞在他的后背上,直接将他给按倒在地上。咔咔!用手铐,将这两个青年给铐上了,大声道:“大张,老李,交给你们了。”
大张和老李暗自苦笑,这丫头永远是这么凌厉、暴力。